的你。”还是贺父先开了口。
“呵呵,我也没想到,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是你。”彭和兆苦涩的笑了笑。
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再度相望时,目光里都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最终只得化成一声叹息。
没有待上很久,三人便都离开了墓地,下山时路过某处,一直都没吭声的澜溪轻声对着彭和兆道,“我还想去看个人,你到山下等我吧。”
“嗯。”彭和兆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往山下走去。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正要往右边走时,走在最后面的贺父也停下了脚步,也和她朝同样的方向望去。
“怪不得沉风会那么说,怪不得!”似是情绪波动的太大,贺父的身子都晃着。
“伯父……”澜溪忍不住上前去扶。
“我竟然到现在才明白!”贺父收回视线,却止不住目光的闪烁,“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对秋秋念念不忘的痴缠,若不是我之后将怨恨都加在沉风妈妈的身上……我的错啊!”
这么多年,此时此刻才明白,他的亡妻为何会遗言交待要葬在蒲县,即便无爱,即便有过恨,但时过境迁,只觉得愧疚太多。
见他悲恸如此,澜溪叹息道,“伯父,您还是注意身体。”
贺父摆手,挣脱开了她的搀扶,自己一个人缓缓慢慢的往山下走着。
夜,繁星满空。
本来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谢父谢母已经去旅行,而君君也被梅姨留在贺宅住,就只剩下她一人的房子里,显得有些空旷。
只有卧室里的台灯开着,是橙黄色的光线,透过窗纱,朦朦胧胧的。
澜溪靠在窗边往外看着,不是在欣赏夜空,而是眸光微垂,视线一直锁定着楼下停着的那辆白色的路虎。很着里在。
墙上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过,她靠站到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
眼前视线晃了些,她再凝眸看去,车子依旧在,里面的人也依旧在。
拿过手机,她主动拨打了电话过去,接通后两秒等待后,那边就被人立即接了起来,谁都没有先开口,夜里交缠的,只有两人一起一落的细微呼吸声。
“今天没加班么?”还是她先主动问。
“没。”他淡淡的回。
“我今天去面试了,是一家做财经杂志的公司,好像还挺顺利,告诉我可以进入复试了,公司规模不算太大,但好像管理很人性化,待遇也不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