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远的就不提了,只是从了解到的陈明洛手里面建设起来的那些企业,穆思远就感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个人才,自己之前对于他的不合作态度,确实很有问题。假如阳朔重机可以在陈明洛的手中获得新生,那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自己抵制改制,排斥陈明洛,无非就是因为一点儿私心杂念在作祟而已,想一想自己几十年如一日,都没有被贪腐所击倒,难道临老了反倒是要糊涂起来,为了一点儿虚名,就耽搁了阳朔重机十几万人的前途吗?“不服老是不行了——”穆思远看了看老伴儿两鬓间出现的一绺儿白发,有些唏嘘地对她说道,“今天虽然挨了一下子,可是我偏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我这个年纪,继续小}}说就来留在老总的位置,确实是有点儿不合时宜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毕竟那只是心里面想一想而已,真要那么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头子,今天怎么突然生出来这么多感慨来,难道真的是被砸傻了?”老伴儿却是有些担忧,心说老头子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从来都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一生之中充满了斗争精神,今天的状态确实有点儿古怪了。老伴儿摸了摸穆思远的额头,觉得体温倒也正常,心说大概是轻微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思维混乱?想了想之后,就找了片安定过来,拿着杯水对他说道,“喝了药,睡一会儿。”穆思远倒是没有拒绝,他的脑袋确实有点儿眩晕的感觉,喝了安定之后,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老伴儿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心里面也有些触动,用手帮他理了理散落到前面的头发,然后拉了一条毯子盖在身,抬头看了看瓶子里面的液体,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液体一滴滴地落下来。老伴儿这么看着,也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来。她跟穆思远是组织介绍走到一块儿的,当时不都是流行这个嘛,组织包办一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突然才感觉到,面前的穆思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壮得像老虎一样的年轻人了。阳朔重机的困境,此时大家都是看着眼里面的,对于穆思远的能力,大家也都是毁誉参半,有的人支持他,有的人反对他,但是无论支持或反对,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穆思远这个人的人品没有问题,也没有时下比较严重的贪腐问题。甚至是儿女的工作问题,穆思远也从来没有动用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