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血渍斑斑,明显是血飞溅所留,试问一个滚落沟壑之人,如何会留下这等血迹?分明是有人穿着这件衣服,面对面,挥舞凶器狠狠砸了下去,血溅在身上!行凶之人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
郭四五脸色惨白。
顾正臣俯身,大喊一声:“不是你是谁?说!”
郭四五心神中满是恐惧,看着逼近的一双锐利的眼睛,惶恐之下刚想说话,堂外便传出一声:“县太爷,这些人只是目击证人,佐证死者是不是孙一口,如此咄咄逼问,不合适吧?”
“是你?!”
顾正臣抬起头,凝眸看去。
郭宝宝缓缓走到堂上,抬手道:“我乃是郭家请来的讼师郭宝宝,县太爷想要问话,至少应该按规矩来,人证——不是嫌犯。他们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县太爷还能刑讯逼问不成?”
顾正臣看了看颓丧低头的郭四五,目光转向郭宝宝:“看来,郭家请了一个不错的讼师。只不过郭宝宝,你是大明生员、举人吗?”
“不是。”
郭宝宝直言。
顾正臣走回桌案后,坐了下来:“不是生员与举人,见本官为何不下跪?难不成,你一个堂堂讼师,连这点尊卑规矩都不懂?”
郭宝宝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跪了下来。
顾正臣看向郭杰、郭四五等人:“你们仅凭衣着就判定死者是孙一口,可曾想过,死者根本不是孙一口,而是另有其人,敢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就不怕本官治罪!”
郭宝宝哼了一声,接过话茬:“县太爷,他们只是听了孙五两、孙浩所言前往救人,何况衣着对得上,怎么可能想到另有其人。再说了,是不是孙一口,还是需要问孙五两、孙浩吧,他们才是跟着孙一口回家之人。”
“身为孙一口的妻子,孙娘都没认出来,其他人如何辨识的出,何来谎言一说?若县太爷强行加罪,郭家之人可是不服气,我想,旁听的百姓也不能心服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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