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坟,仅设棺椁作坛?”
郭梁犹豫了下,还是承认:“确实如此。”
顾正臣看向书吏,书吏拿起记录好的招册纸张,郭梁确认按押之后,呈给顾正臣,顾正看过,一拍惊堂木,正色道:“孙娘掘坟一案,原是其丈夫孙一口托梦迁坟所致,孙娘半夜迁坟,错扒石头坟,因掘坟之罪被捕。其本意非是为利,非是谋财。加之梁家祖坟并非坟墓,只是法坛,虽扒石见棺,然只是空棺,不扰死者。”
“由此,以掘坟定罪孙娘已是不当。现今掘坟一案到此清明,判定孙娘无罪,然其损坏郭家法坛在先,当判一定赔偿,或修缮法坛。可有异议?”
孙娘感动不已,叩谢道:“草民谢县太爷。”
郭梁哼了一声,很是大度地说:“赔偿就不需要了,法坛也已修缮,到此为止吧。”
孙娘谢过郭梁。
顾正臣锐利地目光看向堂下,严肃地说:“孙娘掘坟一案到此结案,然这孙一口失踪一案、孙二口失踪一案,还需仔细调查!”
“孙一口失踪一案?”
赵斗北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提醒:“县尊,孙一口是山崩而死,何来失踪一案?”
顾正臣呵呵一笑,冷冷说:“堂下尸骸取自孙一口石头坟中,然这具尸骸,并非是孙一口!”
“什么?”
刘伯钦、赵斗北等人惊讶起来,围观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顾正臣严肃地说:“据智水里长、老人与孙娘等人证词,孙一口身高五尺六寸,可这具尸骨,拼在一起仅仅五尺,即使加上皮肉,也与孙一口身高严重不符!本官可以断言,死者绝非孙一口,真正的孙一口,失踪了!”
“失踪了?”
孙娘心头一紧。
郭宝宝眯着眼看着顾正臣,此人不简单啊。
顾正臣看向堂下跪着的郭宁,问道:“孙二口失踪,这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有。”
郭宁大夫连忙回。
顾正臣嘴角一动:“详细说说当晚情况。”
郭宁微微抬起头:“六年三月四日晚,我已入睡,大概二更天,有人敲门,起身查看……”
顾正臣仔细听着,郭宁的证词与孙娘的证词基本吻合,并无多少出入。
“你开具药方之后,与孙二口一起返回贺庄,在哪里分开,可见他去抓药?”
顾正臣问。
郭宁摇了摇头:“当日天色已晚,我与孙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