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兄弟,浑身发冷。
张培收手,站在顾正臣一旁,见顾正臣皱眉,说了句:“没打死。”
顾正臣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入院子里,一个老媪走了过来,见到王老汉就是痛哭,随后便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夫妇走了出来,男人蹲坐在门槛上暗自伤神,妇人拿起围裙擦眼泪。
“爹,我们去告官吧!”
男人突然站了出来,咬牙喊道。
妇人连忙拉住男人:“不能告官,告官咱们就没活路了,大不了田都给了徐家,咱们当佃户,也好过被构害在县衙里,若是你被发配充军或流放,咱家还怎么过?”
男人不甘心,甩开妇人的手:“当佃户?凭什么,那是咱们自己开垦出来的地!我听人说,新来的县太爷对徭役百姓很是照料,每日给足了粮,还在堂上打了郭杰,定与上任知县吴有源不同,咱们去告官,只有这样,才有活路!”
“孩啊,不能告官,你忘记了徐二牙,他就因为徐光殴打他父亲,发怒打了其一拳,结果到了县衙,竟判了个流放三千里,到现在还没个音讯,生死不知啊。爹娘都老了,上年纪了,你若是被流放了,我们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了啊。”
老媪转身,悲痛不已。
妇人在一旁插嘴:“天下哪有好官!”
老媪哭泣:“可不是,是个官都是黑心的。”
王老汉看着一家人,急得插不上话,见老媪说完,喊道:“都别吵吵了,这位是县太爷。”
“什么太爷?”
老媪刚刚哭着没听清楚,男人与妇人也呆住了。
顾正臣上前抓着老媪的手,和煦一笑:“老人家,我就是句容知县,黑心不黑心,这个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才算。”
老媪惊恐不已,连忙下跪:“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男人与妇人跟着跪下,惶恐出一身冷汗。
顾正臣伸手将老媪扶起来,安抚一番,看向张老汉:“这是你的儿子与儿媳?”
张老汉连忙说:“没错,这是我儿张大,儿媳王氏。”
“都起来吧。”
顾正臣说完,回头看向门外不知所措的徐霖,徐霖立马跪了下来:“县太爷,我知错了。”
“王老汉,去把这徐村的里长、老人喊来,就说本官在此等他们。”
顾正臣吩咐一句,王老汉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
张培站在门口处,如一尊门神。
顾正臣拉着老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