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你错了我就不给你面子的人。
韩宜可舌头动了动,湿润着有些干燥的唇。
顾正臣与自己对待同一件事上的看法很不一样,比如对商人,自己认为商人是毒瘤,他们不事生产,却赚取利润,过得比辛苦耕耘的百姓过得还好,再说了,商人都带伙计,少的一两个,多的几十个,这可都是丁口,拿去种地,一年能收多少庄稼了。
可到了顾正臣眼里,商人就成了有益之人,认为商人是实现物产搬运再分配的主力,还说若没有商人存在,商业就不复存在,日后老百姓想买点东西都难,粮食价格在某些地方极低,而在某些地方极高。
在他的认识里,商业繁荣才能实现盛世。而在自己的认识里,商业平平,百姓安居乐业,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是盛世。
哪怕是在看待百姓耕种问题上,两个人也有分歧。顾正臣认为百姓当兴百业,自己则认为百姓已是疲惫,主桑麻、稻麦足够了。
虽然有诸多认知上的不同,可韩宜可并没有否定顾正臣。
见解上的差异一直都存在,自己也不确定他的话是否正确,急于争论并无任何益处。
韩宜可看着含笑的顾正臣,起身道:“句容事我已知晓,就不叨扰顾知县了。至于宴请就免了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
顾正臣没有挽留韩宜可,只将其送至县衙外,拱手送别:“韩御史,我有一种预感,用不了太久,我们还会见面。”
韩宜可爽朗一笑:“希望到时,你我无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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