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至大门外,陈煜拱手道:“见过定远侯。”
顾正臣还礼道:“陈尚书今日来,该不会也想参顾某一本吧?”
陈煜呵呵一笑,侧身道:“此番前来,本官只是引路之人罢了,是这三位国子助教想见一见定远侯。”
顾正臣看去,只见三位花甲之年的长者站在那里。
风骨卓卓,令人敬畏。
陈煜介绍道:“这三位国子助教,定远侯不曾见过,但想来听过他们的名字,贝琼、张美和、聂铉。”
顾正臣凝眸,恭敬地行礼:“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成均三助!”
国训成均之学,家沾抚辜之仁。
所谓成均就是最高学府,大明自然是国子学。
贝琼、张美和、聂铉顾正臣不仅知道,还挖过墙角,结果下面是花岗岩,没挖动,他们是真正的儒士,经史子集,各有所长,古今学问,信手拈来。
国子学作为大明最高学府,汇聚了不少儒士,其中的佼佼者,便有这三位。
贝琼脸颊凹陷,花白的胡须浓密却短,上前道:“顾堂长,我们此番来是想就可否收女弟子一事与你辩上一辩。”
顾正臣脸色凛然,不自然地笑了笑:“这事,不需要劳你们三位出手吧?”
“你怕了?”
长眉聂铉冷声。
顾正臣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十万大军在外,我尚不怕,就你们三人?我是担心你们积累了一世的英明,就此葬送。”
敦厚的张美和,动了动厚唇:“为了正统,我们不得不来。”
顾正臣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就辩上一辩吧,不过就你们三个不够,萧成,散出消息,两日后格物学院东北教场,对我顾正臣不满的尽管放马过来!要辩,我一人对你们百人、千人又如何?只是你们想清楚了,若是输给我,你们害怕与畏惧的事,将会不断出现!”
“狂傲!”
聂铉喊道。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看了一眼陈煜,抬了抬手转身回了格物学院。
说到底,顾正臣收女弟子本身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不值一提,但顾正臣的身份、影响力在那摆着,很可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
比如顾正臣能收一个女弟子,会不会收第二个女弟子,比如顾正臣都可以收女弟子,那私塾能不能收女弟子?
这件事就不是收不收女弟子的问题,而是女子有没有权修习学问,堂而皇之进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