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背着的行囊取下,刚想从里面拿出文书,就看到陈二正、黄民一哈腰,朝着一旁迎了过去,喊了一嗓子:“陈老爷。”
陈显抓了抓胡须,问道:“王通判说过,今日商议夏税之事,他可在府衙里?”
陈二正呵呵一笑:“陈老爷,王通判自然是在里面,只不过现在应该还没起来,要不小子代为催下?”
陈显点头:“带路吧,顺便给我弄点酒菜来。”
陈二正答应一声,便引着陈显走入府衙。
黄民见韩宜可还站在那里,不由催促:“让你走,听不懂吗?”
韩宜可指了指陈显的背影:“这应该是个商人吧,朝廷的商税,为何会与商人商议?”
黄民抬手推了下韩宜可:“问这么多干嘛,与你何干?”
韩宜可退后一步,刚想拿出公文,可想了想,便收回了手,背起包裹转身便走。
听说顾正臣上任泉州知府时走的也是海路,在底下调查了一些时间,然后骤然发力,打了泉州府贪官污吏一个措手不及,几番斗争下来,顾正臣占据上风,一扫泉州府开国以来的阴霾,这才有了青天之名。
虽然自己不想当青天,但顾正臣的做法是对的,过早暴露身份,很容易被人盯着,也很容易看不到真相,那就先隐在暗处,看看这广州到底有多少魑魅魍魉!
韩宜可没进知府衙门,找人问清楚了番禺县衙。
番禺县衙的衙役虽然鼻青脸肿,似乎挨揍过,但还是站得笔直,骨子里有一口傲气,或者说不服气的倔强。
韩宜可走近,问道:“若有冤,可否击鼓?”
衙役宣大海看了看韩宜可,回道:“有冤不击鼓,为何要摆鸣冤鼓?”
韩宜可满意地点了点头,言道:“我是道同知县的旧友,来自京师,姓韩,还请通传下。”
宣大海见韩宜可有些儒雅之风,谈吐不凡,便去通报,没多久便回来,对韩宜可道:“知县在二堂等候,请。”
韩宜可迈步走入县衙,看到有一些人背着包裹正朝外走,还在与宣大海告别,不由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要离开吗?”
宣大海叹了口气:“当差难,总有做不下去的时候。”
韩宜可皱眉:“可我记得,衙门里的衙役是服役,无大故不可自主离开。”
宣大海摇了摇头:“再不走,命都快没了,这算不算理由?何况知县也答应放人了,罢了,和你说这些作甚。”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