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几道相信自己的判断。
蔺秀子搀着顾正臣,安顿在了后院房中,随后掩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
一只绣花鞋踩到房中,落地又收了回去,转身看了看隐在夜色之中的人,最终还是走入房中,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两滴泪在脸上写出痕,坠落在衣襟上。
昏暗的烛光在跃动,似在催促。
蔺字香挽着红色披帛,朝着床榻而去,近前,看着酣睡之人,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终究将所有人作了棋子,他眼里没有亲人,只有利益!
为了利益,他可以牺牲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
反抗不了。
这就是自己的命。
蔺字香垂手,披帛落在地上,咬着银牙,嘴唇有些发白,伸手拉开了衣带,丝绸的衣裳顺着肌肤便滑落下去,红色阑裙贴着身体,显露出婀娜身段,一张芙蓉脸,透着几分决然。
将手背至身后,抓住阑裙的丝带——
“不应该先钻进去再脱吗?”
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蔺字香身后传出。
蔺字香受到惊吓,赶忙转身看去,捂着胸口问:“你,你是谁?”
严桑桑坐了下来,指了指床榻上的顾正臣:“他是我夫君,这天可不暖和,你想与他同床共枕,最好是先进去再脱光,如果不想同榻而眠,也应该把衣裳穿好,以免着凉。”
蔺字香脸顿时红烧起来,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捡起衣裳穿好,局促不安地说:“我,我只是来看看,怕他吐了,对,就是这样,我没其他意思。”
严桑桑含笑:“这样啊,蔺老爷照顾人倒是无微不至。”
蔺字香低着头,向门外走去。
严桑桑目送蔺字香,说道:“不留下照顾了?”
蔺字香没说话,拉开门匆匆离开。
严桑桑关好门,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将手伸入被窝:“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顺水推舟,将人给收了?”
嘶——
顾正臣疼痛不已,赶忙坐起身,揉着胳膊:“我是那种人嘛。”
“不是吗?”
严桑桑哼了声。
当初自己主动的,也没见你反抗。
这会有人投怀送抱,还是个俏丽的少女,谁能保证你酒后不乱?
顾正臣咳了咳,低声问:“查到什么没有?”
严桑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