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数!汪平汪主簿,你再说一次,拿了多少银?”
汪平看到顾正臣阴冷的目光,再也扛不住,低下头:“是,是八千八百两……”
朱棡顿时怒了,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刚刚跟我说只有八百八十两,当时还诧异多问了你一句,你咬定是八百八十两,这会你改口了?
我的脸面不是脸面吗?
顾正臣等朱棡打累了,开口道:“这些人不老实,在这里审问未必会有结果,你知道怎么办吧?”
朱棡气呼呼地,喊道:“分开关押,分开审问,拿到招册之后合起来查对,若是谁的口供对不上了,该上刑的上刑,该抄家的抄家,该一起砍了的全砍了!来人,都给我关起来!”
军士涌动,带走了一干官吏与衙役。
大堂空了许多。
邓愈看向顾正臣:“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武将插手地方治理,是朝廷中大忌,徐达带兵在外,也不敢去县衙问罪知县啊。
县衙出了问题,知府可以管,布政使可以管,吏部也可以管,五军都督府管不了,征东大军更管不了。顾正臣虽然是三侍郎,可那是礼、户、工部三侍郎,没进入吏部,管了不地方官吏治之事。
这种事僭越了,后患无穷。
顾正臣淡然一笑:“什么我们,这都是晋王做的事,与你我有什么关系。晋王留在县衙查办吧,我与卫国公实在不方便多留……”
邓愈跟着顾正臣走出大堂,旋即放声大笑起来。
顾正臣、邓愈僭越,那要坏事。
可晋王看不惯地方官吏贪赃枉法,胡来一通,那官员想弹劾就去弹劾吧,反正和自己没啥关系。
邓愈心情舒畅:“还是你小子办法多。”
顾正臣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陛下的旨意迟迟没送来,我们又不能一直在这里留着,请旨来不及,总不能指望青州知府或布政使司吧?只能让晋王胡来一下了。”
邓愈抓着胡须:“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治罪于你?”
顾正臣看向邓愈:“治我的罪,那也是我与卫国公一起担着,你也无法置身事外。走吧,我们去城外,查出阴兵计划的细节,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与卫国公商议……”
邓愈眉头微动,暼了一眼顾正臣的袖子,言道:“好。”
出门。
林山南走了过来,禀告道:“抓拿了三十余想要通风报信的白莲教之人,其中二十四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