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茶水,茶水入唇,然后经过了他的喉咙,如同一道暖阳,让他的五脏六腹奇异的松缓开来。
他看着手中的杯子,明明是同一杯茶,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同的味道。
“驸马,也有害怕的时候?”灵汐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腿上,灵透的双眼直入林清尘的黑眸里面,似乎可以看透他的灵魂,只是,他复又一笑,又是完美的笑容,却是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墨之色。
“清尘自然是有害怕的时候,只是只有害怕是不够的。”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磨着茶杯的杯沿,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公主呢?”两个人一问一答,虽然有些怪异的距离,但是,比起最初,似乎是要感觉舒心了很多。
他没有给她太大的压力,而她也是,他们就如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久的两个人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有一个人离开之后,那么,另一个人和自由也就要来了。
“自然,”灵汐的伸出手上了自己的脸,手指尖可以触到了不平的痕迹,不要以为这是假的,其实,都是真的,十一岁以前的她,可是天天和这些相伴的。
林清尘抬头,看到了灵汐极长的手指,而她的脸上隐约可以交错间的伤痕,他轻微的叹气,
公主可以在林府随意的,林清尘并没有说的太多,有些心思,他其实都懂,害怕,恐惧,不平,这些平绪他们都有过,只是,时过今日,似乎也都是认命了。
“驸马言重了,灵汐明白。”灵汐站了起来,向林清尘轻眯了一下头,“驸马,灵汐先告退了,”林清尘只是对她一如从前的笑着,额间的发丝浅浅的映在他的黑眸中,格外的幽深。
灵汐走了出去,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林清尘桌边那个紫砂壶,轻轻的拧了自己的眉头,他已经欠了她几百万的。金子了。
秋沐的药,可不是普通的贵,尤其是那十颗。
入夜时分,灵汐坐在床边,手中仍然是拿着一本书,她抬头,每到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就会开始,面纱下的唇微微的有些烦闷,他还不放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