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进溪口割鳄鱼肉是没太大区别的,后果十死无生。
大山熊大概对我俩判断完毕,它没有在我们身上看到柔韧结实的皮毛和尖刺,也没看到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我没有和伊凉一起笑是对的,真要露出人类的牙齿给它看到,更会使它觉得将我俩当食物的成本低廉,然后肆无忌惮的冲过来,享受捕杀柔弱生物的快感。
“伊凉,你慢慢往后靠,先把身体贴到山谷上,一旦有危险,我就蹦上去,能及时抓起你往上爬着逃命。”我对伊凉小声指挥着,眼睛却始终和大山熊保持着对视。我真希望能从沟里捞出半只鳄鱼丢给它,让它吃饱之后去别的地方,放过我们。
可现在,任何想象都不现实,一旦它对我发起攻击,我能带着伊凉安全的逃走,摆脱它的追击,使巨熊不至于跟踪到我们的山洞,那就最好不过了。
太阳照射的强度开始减弱,温度由最高点开始下降,这会儿吹起了些海风,阵阵微凉划过身体,可我并没觉得舒服,因为里面弥漫着杀气。
突然间,大山熊细小的眼睛闪出一丝光亮,接着就晃动着沉重的皮肉向我奔来,那棕色的皮毛在厚厚的脂肪上耸动,闪着油亮的光泽。
敌不动,我不动。现在大山熊向着我奔跑过来,肯定不像我在军营养的藏獒那样,扑在怀里摇着尾巴,表示着几天不见的亲热。要是眼前这只巨熊扒在我身上,添那么两下,半张脸能立刻露出新鲜的头骨。
既然大山熊发动攻击,我当然犹豫不得,急忙窜上巨石,拽着伊凉就往上爬。伊凉真是吓坏了,我明显感觉到她四肢酥软,没了气力。这对她来说比观看数百只鳄鱼追咬我更恐怖。
我只能狠劲儿的抓住伊凉,一点点往上托她。我不能要求她怎样做,怎样的和我配合着逃命。她也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柔弱的女性。我有着男人的强壮,受过残酷的培训,而现在必须尽我最大的职责,保护好我的同类,这个女孩,我的小未婚妻。
大山熊很快冲击到巨石下面,我以为它可以爬上来,用强悍壮硕的四肢扒着粗糙的岩壁,伸着嘴巴咬我们。幸好巨石的外形像个竖立的鹅蛋,大山熊的前爪扒在这块儿大石上,也就可以歪着头,伸出嘴巴在巨石顶的边缘上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