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战斗反击力。我忙用狙击镜向大泥淖的方向望去,可还是看不到任何动静。太阳落山的时刻该到了,天色渐渐发红。
我身上的熊皮,像块儿沾满泔水的抹布,裹得人浑身难受。想想当初,在洞里烤火的时光,还能躺着干燥的熊皮睡上一会儿,真是幸福无比。
我想今晚,自己只得在这个谷顶上,砍几片芭蕉叶子遮雨,将就一夜了。
晚上对我和女人们来讲,要比白天安全的多。敌人不敢黑灯瞎火的在岛上乱闯,他们既怕死在我的枪下,又怕被林中的野兽吃掉。
轰轰轰,轰轰轰。不好,远处的大船上,开始火光四射,正向树林的高地轰炸。我立刻举起狙击镜,趁着天黑前的余光,看个究竟。这一观望使我更迷惑了,都来不及多想,就急速的起身,朝高地疯狂的跑。
轰轰轰,炮声是如此的急促,如催赶的马鞭,抽在我焦急的心头。跑到高地附近,我已经能明显感到森林的晃动,越向前跑,这种晃动越清晰。高地上很多大石,像看到红布挑衅的斗牛一般,呼呼生风地翻滚下来。
情况越来越不妙,大船已向高地轰炸近半个小时,仍没停止的迹象,这很可能采取的是地毯式轰炸。“轰”又是一颗炮弹带着蜂鸣飞来,把我右侧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崩倒。
来到伊凉她们掩藏的坑下,我并没急着靠上前去。蹲在离坑十米远的地上,我轻声而急切的喊:“伊凉,池春,芦雅。你们还好吗?不要害怕,是我靠近你们了。”说完,我焦急地等待她们回答。“啊啊,我们好,你好吗?”洞里传来三个女人惊喜而急切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