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马却都已经被砍杀殆尽,即使冲过了东厂的封堵,也只能步行了。
张远见目的已经达到,打个呼哨,将东厂番子们收拢起来,义愤填膺地大声呼喊。
「有了萧大人撑腰,不但锦衣卫敢对东厂动刀,就连顺天府的捕快都敢对东厂拔刀了!
明天我倒要上奏万岁,问问东厂是不是该裁撤了!」
萧风冷哼一声:「随你便!张无心,这些人里你轻功最好,你先跑,剩下的人不要分散,跟我一起!」
张无心到善堂附近时,就看到了远处还在微弱跳动的火光,他听到善堂中已无动静,直接奔着火光而去。
老道躺在地上,张无心搭了一下脉搏,心里一沉,他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也不管多少,借着火光全都按在了老道的脖子上。然后抬头望去。
极远处,也有一点火光,张无心放下老道,发足狂奔。到了跟前,才发现是战飞云。
他的双臂、胸前同样鲜血淋漓,但好在伤的不是脖子。
战飞云惨笑道:「张兄,在下无能,拦不住他,他刚走,往那个方向。
你快点追,应该还能追上他。只要你追得紧,他就没机会藏匿。等萧大人带人赶到,就能细细搜索了!」
张无心点点头,也不废话,直接顺着战飞云指的方向追了下去。
张无心的内力虽强,但毕竟有一条腿不利索,因此施展轻功时脚步声更大。密使远远听见,心里暗暗叫苦。
他和老道拼了许久的轻功,又和战飞云硬碰硬的过了上百招,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再也无法和张无心过招了。
因此密使利用自己的先发优势,拼命狂奔,不断地变换方向。张无心在后面穷追不舍,他能远远地看见有人在跑,但天色太黑了,若隐若现的,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此时萧风和安青月也已追到了老道处,老道身边的火折子又燃起了一个新的,受伤较轻的战飞云挣扎着回到了老道的身边,正帮他压着脖子。
萧风看着老道身上的血和脖子上的药,脸色铁青,安青月早已泪流满面。
虽然早已预料到老道凶多吉少,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萧风仍然觉得胸前像堵了团棉花一样。
他蹲下身来,看着老道惨白的脸,老道居然还在冲着他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不明不白的歉意和得意。
老道的一只手垂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胸前,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一样。萧风伸手探进他怀里,摸出了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