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了。
他不是嗜杀之人,只是当今天下混乱纷争,腐败肮脏,不用雷霆手段,劈不开这黑暗;不用鲜血满地,洗不净人心。
他有他的路,我倒是希望他那条路能走得通,我就是因为走不通那条路,才被迫走的这一条路啊。”
萧风平静的说:“若郡君执意如此,也不是我能阻拦的。若郡君和仪宾恢复了身份,此事自有宗人府处置了,法司衙门再无处置之权。
只是李天尧,我想问一句,你真的愿意回到那高墙之内的仪宾府,吃了睡,睡了吃的过完这一生吗?”
李天尧惨笑道:“萧大人,你官至江南总督,随身带有万岁赐的尚方宝剑,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带尚方宝剑了,可否容我一观?”
萧风点点头,伸手从张无心手里拿过尚方宝剑,放在岸上,推给李天尧。
李天尧拿起尚方宝剑,看了
又看,就像一个孩子,看着自己永远得不到的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然后他抽出宝剑,横在颈间,冲萧风一笑:“今日以李某之血,为你的尚方宝剑开锋,愿你一路坦途,遇鬼杀鬼!”
珍珠惊叫着扑上来,被已经回过身的安青月死死保住。李天尧看着珍珠,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春风和暖的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李天尧,不知小兄弟姓名?”
“我……我叫珍珠……”
“珍珠?这名字,怎么像是女人的名字呢?”
“因为,因为我就是女人啊……”
“李郎,你吃点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啊。”
“李郎,我知道,你有抱负,想当官,想青史留名,我,我已经让父王帮我上书了……”
“李郎,你看四块煤精,我找人雕的,这一对是咱们俩,这一对是我要送给常安的。
听说她肯定会嫁给萧大人呢。嗯?有什么不对的?萧大人难道不是道士吗?”
李天尧含着泪微笑着:“珍珠,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仪宾府去了,下辈子你不要当郡君了,我们还在湖边相遇,好吗?”
少年胸藏三尺剑,决眦发愿斩毒龙。他朝血溅青锋日,方知从来大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