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是真孝顺,则当主动请休,保全丈夫的孝道和公婆的名声。
这一点都做不到,非但不顺,且有离间之嫌!七出之条犯了两条,本官判你休妻,有何不妥?”
知县心虚地向后堂看了一眼,后堂里一个带着镯子的女子手臂,伸出食指,强硬地冲知县一指,就像赋予了知县无穷的勇气一样。
“海瑞!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自己愚孝,为了讨老娘的欢喜,无故休妻,还想让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吗?”
海瑞冷笑道:“大人,你为何袒护秦陈氏?还不是因为你惧内吗?尊夫人与令堂关系不睦,你是怕这案子开了头,影响尊夫人吧!”
两个官员在堂上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小两口相对泪眼,默默饮泣;老两口互递眼色,态度暧昧。
反而所有人都忽略了秦秀才的岳父,秦陈氏的老爹,老实巴
交地跪在最靠边的地上,低头不语。
萧风趁堂上打得热闹,无人注意老头,挤到旁边,小声问道:“你想让女儿被休回家吗?”
老头抬头看,见萧风青衣白袍,头戴儒冠,一身秀才打扮,不敢怠慢,苦着脸小声回答。
“老伴去世多年,小人跟儿子都是庄户人,不通礼法,既然教谕老爷说了,那也无可奈何。
如果亲家不肯相容,教谕老爷判了,回家小人养着就是吧。只是可怜女儿,和姑爷一向和睦,唉……”
萧风小声道:“我给你当讼师,帮你讲理如何?”
老头犹豫道:“小人钱财不多,几百钱可以吗?我知道讼师至少也要一两银子的……”
萧风笑了笑,冲着堂上争执不休的两个官员大声道:“在下是陈老汉所请讼师,可否容在下一言?”
知县正在和海瑞争论得面红耳赤,闻言抬头看去,一眼认出了萧风,吓得差点从公案后摔下来,条件反射的张口:“大……”
萧风瞪他一眼,微微摇头,那知县果然是个油滑的家伙,难为他反应快速,立刻改口。
“大……胆,我们两个官员论理,你胡乱插什么嘴?”
海瑞斜了知县一眼,心说你心虚什么,自古有理不怕辩!当下正色道:“既是讼师,有何道理,说吧!”
萧风一拱手:“教谕大人,按你所说,妻子不顺,即是七出之首,那么犯了七出之条,休妻是谁的权利呢?”
海瑞淡淡道
:“夫为妻纲,休妻是丈夫的权利。但若丈夫不肯,父母可告其忤逆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