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我呢?”
裕王被气笑了:“我又没偷东西,师父为什么要打我?再说了,我挨打比你早得多,想当年那盘猪头肉……”
景王无语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那不是偷,我只是借用一下,然后又还回去了!我平时在皇宫借东西都没挨过打的。”
萧风叹了口气:“你跟我进来!”
说完也不看景王,大步走进院子,直接穿过所有人,走到后院,坐在石椅上,闭目等待,跟师兄那死出儿一样一样的。
众人都看着景王,看他进去还是不进去。很明显,如果他今天不进去,跟萧风的师徒情分就算是断了。
萧风没有等他,其实是把选择权给了他,是愿意跟着严世藩学,还是愿意继续跟着萧风学,就看他自己了。
景王站在萧府大门口,围着自己的人虽多,他却感觉周围空荡荡的,就像一个在深山里迷路的人,面对着眼前的岔路口一样。
身边的人如同深山的草木,他们没有一个能帮自己做出决定的。一旦选择了一条路,可能会走出深山,也可能迷路到死。
他全身发抖,半天也没举起腿来,严世藩和萧风的脸,在他眼前来回的轮转着,走马灯一样。
就在这时,裕王比他更早地下了决心。
“载圳,你真的要跟严世藩走?他也许对你比师父对你更顺从,更和善,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景王惊诧地看向裕王,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此时满脸的严肃,可那严肃也掩盖不住天然的血缘亲情。
他原本以为,裕王眼里,自己只是个抢走了父皇宠爱的对手,是个未来争夺皇位的敌人。
但此时在裕王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关爱,虽然不多,但真的有。
景王本来没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裕王是变了,还是原来就如此?
如果原来就如此,那自己对裕王可曾有过这份兄弟之情?如果是变了,那是因为什么变的呢?
景王擦擦眼泪,艰难地抬起脚来,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人都发出了松一口气的声音。这声音鼓舞了景王,他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起来。
裕王拍了拍他的后背,用的劲挺大,多少带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的情绪。
巧巧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对他说。
“好险,你要走了就吃不着今天晚上的新菜辣椒小炒肉了!”
景王耷拉着脑袋走进后花园,在萧风对面的石凳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