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说笑着走进了后堂,然后就看见萧风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着,巧娘和刘雪儿都垂着头,抹着眼泪儿。
这诡异的氛围让后进来的巧巧、张云清、常安等人都闭上了嘴,也呆呆的看着萧风。
萧风的眼圈是红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手里捏着的筷子不听使唤的发抖,明明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他就又塞进去一个。
巧巧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虽然是快成亲的人了,但在萧风面前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她能看得出,不管因为什么,老爷都是在极力压制着愤怒和痛苦。
因为当年老爷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干的,没人比她更清楚,想靠吃东西压住眼泪的感觉……
巧巧的哭声惊醒了萧风,他努力的把包子咽下去,又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粥,冲众人笑了笑。
“好吃,赶紧吃吧。还是岳丈大人说得对,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儿,也得吃饱饭再说。”
萧风走出府门,停了片刻,然后大步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嘉靖今天一定会上朝的。
嘉靖也是天不亮就被陆炳给豁楞醒了,此时还带着点黑眼圈。他本来睡得就晚,这下等于没睡。
他有些心神不定的看着大殿门口,就像笃定下一秒钟萧风就会一步踏进来一样,只是不知脸上是何颜色。
堂下群臣在激烈地争执着惨败的责任归属问题,其中新任的中书舍人徐璠表现十分活跃。
“将军打败仗,自领其罪。说别的都没用,胡宗宪身为总督,也脱不了干系,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丁汝夔谨慎地说道:“徐舍人,若是陆地征战,则无论行军失误,还是对敌败阵,自然是将军领罪。
可水师航行海上,不比陆地,天灾一至,人力难为。便是将军也无能为力,你似乎过于苛责了。”
徐璠头一次上殿议事,积攒了几十年的才华迫不及待地喷薄而出,生怕喷晚了就显得软了。
“丁尚书此言差矣!水师将领,自然应该有水师将领的本事!
陆有陆道,海有海路。为将者不能识风断浪,观星看潮,如何能当水师将领?
说到天灾,当年我大明远征蒙古,也曾有大漠飞沙,难道那不是天灾?打了败仗就不用责罚吗?”
丁汝夔沉声道:“便是将领们有责,胡宗宪有何责任?出兵是朝廷下令的,胡宗宪不过是领命行事。
他精选士卒,调动粮草,修补战船,已尽总督管理之责。
连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