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皇帝的窠臼,可他比起宋高宗来,要更有智慧,更懂得变通。
有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是,嘉靖现在对萧风所有的打压,所有的削弱,都是他喜欢萧风的具体表现。
嘉靖在努力,希望把萧风这个人,和他所代表的势力分割开来,确保自己不会有一天必须面对宋高宗那样的局面。
他倒不是主战主和的问题,而是他不允许朝堂中有一方独大的势力,尤其是这个人,能力又强到让人难以控制。
这也就是对萧风,对其他的臣子,他都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至少他对夏言和严嵩都没有费过这种心思,基本属于散养。
好就好,不好就干掉,无非是留不留一条命的区别。
但对萧风,嘉靖还是希望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和睦而欢乐……
徐璠未必能想到嘉靖这么深的心思,但他对嘉靖要削弱萧风势力的心思却是把握很精准的。
“萧大人,天灾背后,往往都有人祸。若不是水师在萧大人的压力之下,匆忙出征,也不会有这次惨祸吧。”
萧风挑了挑眉毛:“出征时机,是我与朝廷共同参详过的,并非我一人所定。令尊徐首辅也是赞同的。
所以这是集体决策,徐舍郎何以要将罪过扣在我一个人头上呢,是徐首辅授意的吗?”
徐阶就像没听见一样,学嘉靖一样,做沉思状,就像在考虑必须马上考虑的国家大事一样,例如主街的地砖是不是该换一换了。
徐璠赶紧说道:“虽然是集体决策,但众所周知,此事一直是萧大人极力推进的。
萧大人位高权重,一言九鼎,就是家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这是朝堂尽知之事,萧大人何必避讳呢。”
萧风淡然一笑:“徐舍郎的意思,我是个权臣,不但压制同僚,甚至连徐首辅都形同虚设。是这意思吗?”
徐璠笑了笑:“我并未如此说,但萧大人所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尤其在军事方面,萧大人不是一言九鼎,内阁无人能左右的吗?”
萧风哦了一声:“这些日子平冤案,百姓皆知严世藩阴狠狡诈,以万岁英明睿智,都一时不察,让他钻了空子。
如今我身为次辅,以下压上,欺压首辅,垄断军事,似乎比起严世藩来,也不遑多让,看来徐舍郎是觉得万岁又一时不察了?”
徐璠一愣,顿时语塞,脑子狂转两圈后才开口:“萧大人不要陷人以罪,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说萧大人战功彪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