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没见过?然而对这男女之情却甚为别扭,并不知该如何应付。
马张氏见他脸颊微红,私心暗笑:“还真是个雏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日从囚房中被救出,她稍加清洗打扮,便能引得郝摇旗、杨成府等目不转睛,他赵当世再沉着,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可能半点不动心?只是他天生老练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在诸将面前装出一副淡定表情罢了。马张氏观察仔细,自是能从细微处看出端倪,而后几次照面,就更确信了这点。在她的想法中,和赵当世假装保持一种暧昧的关系可以极大提高自身的安全系数,因为她完全有自信能吊着赵当世,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又不至于引火上身。
这当口儿,她小嘴一撅,眼波流离,故作嗔怪:“赵爷是嫌弃吗?怕穿在身上折了面子?”
赵当世忙解释:“夫人会错意了。末将哪敢对夫人的手艺挑三拣四?只是怕累着了夫人,心里不安。”说着,一瞥眼,发现对方一张轻熟的面容增添上些许少女的俏皮精怪,竟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心中不由一动。
马张氏这才转愠为喜,微微一笑道:“能服侍赵爷,奴家开心还来不及,那还会有什么劳累。”这句话说得极为绵绵糯糯,配以“服侍”二字,甚是挑逗。没等赵当世回过神,又道,“再过一日必可完成,那时送到赵爷手上,可不要不收,拂了奴家一片真心。”
说完,水桶也不顾,袅袅婷婷迈着碎步自去了,只留一股淡香,萦环在赵当世鼻边。
赵当世看着她转过墙角不见,摇摇头想:“还真是尤物。”他并不是没有尝过味道的初哥,从贼数年,身边尽是些糙汉,也许心理上不愿,但一个青年,生理上还是有需求的。睡过的女人,既有营中营妓,也有掳掠来的官宦小姐。但她们要么已经成了没有喜怒哀乐的玩物,要么就是一时发泄的工具,完事后,踢到一边,相对无话。似马张氏这般能让他感到有趣、被吸引的女子,根本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十余年,赵当世几乎已经忘却了前世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然而马张氏的出现,却唤醒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些记忆,有甜有酸,有悲有喜。
“若非她是马乾的……”这个念头一闪现,就被立刻压了下去。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幻想。要说早前还是把她作为人质利用的想法占主要的话,现在,居然有了占有她的欲望。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赵当世不是圣人,但他是个看得清现实的人。终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