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贵营无路可走,不如一试,施南那边,自有舍弟出力。”
事已至此,赵当世惟有凝眉点头。
正如覃奇策所言,邓宗震与覃福的压力也很大。
邓宗震不提了,主动弃城烧仓已是下策,再不能将之夺回,铁定难逃失职问罪的下场;覃福手下一班小土司,也开始暗中涌动。施南覃氏能连续主宰本地十余代,靠的就是强大的军事实力。覃懋楶在七药山一战几乎打没了施南覃氏的家底,覃福在施南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这且不提,人生至恸,老年丧子。覃福再心狠,也是娘胎肉长,这几日是吃不下睡不着,精神萎顿,活脱脱老了二十来岁。
好在赵营前番几次攻势都被击退,但邓、覃两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他们看来,虽烧了卫所仓癝,可城中大户还是有不少余粮,赵营贼寇,必定剽掠,自己与兵精粮足的贼寇打持久战,难得便宜。
邓、覃二人商议了几次,都拿不定主意,这一日,覃奇功忽求见邓宗震,顺带将覃福也叫上了。
七药山一败,各地土司如鸟兽散,同来施南除了邓宗震与覃福的几个亲信,外人里就只有覃奇功一个。邓宗震心里感激,覃福也讶于忠路不计前嫌,是以覃奇功一个光杆司令,也颇受二人重视。
三人聚首,覃奇功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道:“二位,喜事!”
覃福面如死灰:“形势凋零如斯,何喜之有?”
覃奇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家兄适才有信来,言说进孝趁着贼营后方守备空虚,已经恢复了剑南司,司中留守的贼寇以及贼营大部辎重,已全数为我所得!”现任忠路宣慰使其实是覃进孝,但大家都知道主事的依旧是覃奇勋,所以言谈之中,还是把覃奇勋作为忠路首脑。
邓宗震大喜过望,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取过信,边看,边不住道:“好,好,干得好……”
“赵贼后路已失,不日必将大乱,又闻其众留守施州卫所者不过两千,二位从南击之,我忠路从北击之,必破之。赵贼既败,其在唐崖一带的残兵也将如春日融冰,不攻自消!”
邓宗震不住点头,拿着信的双手都颤抖起来,转问覃福:“公意如何?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切不可失。”
覃福先将信拿过,细细阅览,而后有些怀疑:“早闻赵贼前部先驱,辎重在后,几日前就已尽数入了城池,怎么还会留有余粮在剑南司?”
覃奇功回道:“覃公有所不知,赵贼骡马有限,又怕我忠路袭扰劫夺,所以此次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