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把注意力放在对方的窘迫上,岔开话题道:“你可知我现在心中后悔?”
孟流纳闷地看向他,两个梨涡稍现,冶艳中透出点点可爱:“什么、什么后悔?”
赵当世爽朗一笑道:“若早知营中有佳人,禁足之令安出?”
孟流闻言,虽知其言为调笑,但得间接赞誉,双颊也是淡红微微,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赵当世但见她眼波盈盈,容色娇艳如芙蓉初放,忽然心有感召。
“老孟豁牙一个的,妹子却这般美貌,都使,想不到吧。”廉不信装模作样,不失时机地“啧啧称奇”。
平心而论,孟敖曹模样不差,只因笑起来磕碜,减分不少,但比起长一张驴脸的廉不信,不知周正到哪里去。孟流月眉一竖,嗔怒道:“你俊俏!”
廉不信哈哈笑道:“小妮子好厉害,护哥哥都这般卖力,往后跟了老公,我再多说两句,岂不是要给你大卸八块?”
孟流说不过他,脸上飞红,赵当世轻咳两下,替之解围:“孟姑娘要去哪里?今日营中虽暂解禁令,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去为好。”
廉不信眼力见不错,乐呵呵附和道:“是啊。营中禁区颇多,阿流妹子你不明形势,若误闯了禁地,恐有凶险。”他一心想极早脱身,不等孟流说话,赶紧又言,“还是让都使带着你转转。”言讫,快速对赵当世行个礼后飞步离去。
孟流的本意是跟着廉不信,然而对方眨眼就没了影,又气又急,赵当世对她道:“孟姑娘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不,不必了……多谢都使好意,小女还是回帐歇一歇。”孟流神情忸怩,慌慌张张拒绝了赵当世的邀请,因为害羞,那脸颊比起方才,更添红晕。赵当世劝说的话未出口,孟流就匆匆忙忙对他行个礼跑了。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陕西自没有巫山,但赵当世看着孟流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姿,没来由的心生一句感叹。他不知道自己因何突然多愁善感起来,戎马倥偬中,百事缠身,他没时间想个人问题,而一旦闲下来,有时候,他就会颇感孤独。
三十而立,赵当世没到三十,今年二十六,对于“立德、立言、立身”已有很深的感悟,但诚如覃奇功曾言,这个“立”内还应该包含“立业”与“立家”。可以很自豪的说,赵营就是赵当世的“业”,只是那个“家”,至今还是杳无音闻。
记忆的深处,赵当世在十八岁那年本来都该结婚了,未婚妻不是旁人,就是王来兴那个与自己指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