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低头对白旺嘱咐几句后,先出去了。白旺送他到帐外,返身回来,温言说道:“给两位先生松绑。”
郭、路莫名其妙,然而手上身上的粗麻绳很快就被除了个一干二净,再看白旺执礼甚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位将军,我、我等……”
白旺笑着说道:“二位先生放宽心。此前只因不知二位身份,这才多有得罪。现在我军后营已备下茶水饭食,请二位前去享用。”
郭名涛目瞪口呆,而路中衡则提脚便走。他犹豫片刻,自忖自己两个反正已是阶下囚,生死由人,再担惊受怕也无济于事。故而心一横,也跟着走了。
才走几步,背后一个还被绑着的差役叫起来:“慢着、慢着,这位将军,那咱们呢?”
侧里也有一个兵士小声问道:“把总,这几个人怎么安排?”
“安排?全都砍了。”白旺的声音不大,不过就在咫尺的郭名涛还是听得清楚。他不敢回头,加紧了脚步出去,后背在这酷热的天气下还是泛起一股凉意。
同一时刻,傥骆道南口,烈日当空。
几个身着差服,手持棍棒的公人翘首而望,可大路延伸到远处,就是不见他们想要的身影。
他们几人都是西安府各个衙门里凑出来的皂吏,护送郭名涛与路中衡到此后与汉中府的差役交接,等候在这里。原本说好了今日午时于此间碰头,不想时辰早过了,郭、路的到来貌似还是遥遥无期。
正午刚过,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光线照到身上,就像无数小针射来,浑身上下都是刺痒难耐。他们等得焦虑,又晒又渴,再摇摇水壶,这里头仅有的用以消暑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这里没有上官,他们心里不快,就开始不住咒骂,各种污言秽语以及抱怨不断从他们嘴里蹦出来。
这时,远处道上走来个身影。众人满怀希望瞧去,心情又是一沉。来的并不是自己久等着的大人,而是一个矮小干瘪的老汉。再看之下,那老汉的肩上还挑着个担子。担子的两端,随着走路,一晃一晃挂着两口木桶。
如果木桶里装的是酒水,那就再好不过了。众人想着,当下就有两个性急的扯嗓呼问:“兀那老头,桶里装的什么?”
不远处的老汉忽见对面好大一圈人,脚步立停,显然是吃了一惊。又发觉这些人都是官府里的打扮,随之似有退却之意。
众人哪容他走,虽坐地不动,口上威胁:“别走,过来!敢退一步,爷爷们卸了你。”
那个佝偻着的老汉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