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立在堂内两侧。
堂内气氛有些不对,刘孝竑能感觉到,但在众目睽睽下,他并无半点不安之色,将双袖一甩,挺立当中。
“来者何人?自报姓名。”武大话,语气中甚是倨傲。
“汉高泽裔,百善之首,礼曰幅广。”刘孝竑中气十足,振声说道,偌大的聚义堂内余音绕梁。
武大定听得一头雾水,不自觉问道:“这都是啥玩意儿?”
刘孝竑闻言,这才看向他,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道:“小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瓢把子还欲请教,另择时日可也。”
一个领哨怒道:“臭老九,安敢故弄玄虚?”
武大定本想利用这一问将刘孝竑的气焰打下去,不料刘孝竑见招拆招,一句话反倒将他的粗鄙无知暴露出来,端的是又羞又恼。左侧带着刘孝竑来的那个亲随见自家瓢把子难堪,忙附耳说道:“此人叫刘孝竑。”
“哼!”武大定按下恼怒,再度看向刘孝竑,“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刘孝竑气定神闲道:“无他,二事也。其一,请瓢把子释放郭虎头;其二,请瓢把子与赵营合作。”
第一件事在武大定意料之中,他没什么反应;第二件事却着实令他惊愕。古来这劝诱之事,大多见不得光,似刘孝竑这般堂堂正正说出来的,更是闻所未闻。他还在呆怔,下首那个脾气躁的领哨先怒,大骂:“竖子何敢口出狂言,以为俺们寨里真的没有体统吗?”说着,将手一挥,侧立跨立的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去扯刘孝竑。
武大定布下这些刀斧手的意思便是择机给对方个下马威。这时候正好发作,也没说什么,坐视刘孝竑动静。
刘孝竑不躲不闪,任凭两只手都被壮汉制住,面不改色,只是直直看着武大定,冷笑道:“人言瓢把子是真豪杰,未曾想,却是个胆小之人!”
武大定脸色极为难看,沉声道:“老子纵横西北十余载,遇佛诛佛、遇鬼灭鬼,‘杀’字说了不少,‘怕’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胆小’又从何而来?”
那个性躁的领哨叫道:“这厮就是在装神弄鬼,拖延时日,少与他废话,拖下去砍了得了,也好让姓赵的知晓俺们的厉害!”
武大定起手阻止道:“不急,我倒好奇他能有什么说辞。”同时对刘孝竑道,“你且说说看,说的有理,我便饶了你。若是一派胡言,哼哼,戏弄老子的下场你心里有数。”
两个壮汉应声放开了刘孝竑,刘孝竑甩甩胳膊,口道:“小生从无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