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聪明人想事,难免瞻前顾后,希望面面俱到,所以思来想去,始终拿不定主意。郝摇旗三言两语,就将他们眼中的一个棘手问题办的服服帖帖,不由他们不反省。
赵当世嘴有笑意,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青庵亦不必挂怀。”
几人谈笑风生,畏缩于帐边角的那个丫鬟颇感局促,不安地拨弄着自己的发梢。赵当世故意谅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道:“小娘子,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覃奇功这时道:“这是我赵营之主,你可将前番所言,原原本本再告知我营都使。”
那丫鬟见过赵当世几次,知道这赵营满营虎狼,而这貌似年轻的将领更是营中雄狮,哪敢有丝毫怠慢,紧张下声音都颤抖了:“是、是,奴、奴婢不敢隐瞒。”
一说之下,却让赵当世始料未及,因为从这丫鬟的字里行间他发现,自己竟是小瞧了华清郡主的能耐。
事情回到两日前,坐在一辆临时修好的马车中的华清郡主忍受着车驾无比的颠簸,由孟敖曹等百余赵营骑兵护送,一直向西前往赵营与柳绍宗商定的交接地点。
“到哪儿了?”华清郡主强忍着因震晃引起的作呕感,撩开肮脏的帷裳,皱着眉问快步跟在车辕边上的丫鬟。
丫鬟还没答,孟敖曹跨马而来,道:“过了这片杉树林子,就到玉皇庙北了。那里自有人接应郡主归城。”说完,对着华清郡主讨好般一笑。
华清郡主没多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就复掩上了帷裳。孟敖曹仅看了几眼华清郡主,还没过足眼瘾,对方就缩回了车里,只觉意犹未尽。一面嗟叹,一面暗想,若自己得到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就舍弃军队不要,也得与她白头偕老。有时候,他真摸不清自己的那个都使肚子里打的什么名堂。
就这样又行了二里,大火过后熏黑残破的玉皇庙一角遥遥在目,孟敖曹打点起精神,正细想赵当世的嘱咐,打着腹稿,盘算着该如何与柳绍宗的人交接,队列前方猛然人沸马嘶。
他问询的话不及出口,从几个方向同时传来震天价的铳响,原本幽静的林中顿时围上来无数人马。
孟敖曹一勒辔头,几乎是脱口而出:“撤!”
人在遭遇险情且不明情况时,往往最先想到撤退,孟敖曹也不例外。而且他方才一直想着与柳绍宗交涉的事,变起肘腋,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当然就是官军来袭。
华清郡主也听到了在林中回荡的铳响,惊而探问:“出什么事儿了?”
一个丫鬟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