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无疑,但即便如此,她一个弱女子,面对这些五大三粗,面有凶相的粗鄙武夫们又能做什么?想到这里,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好,我这就进去。”
她想不清事情的原委,但她可以肯定,今夜事,凶多吉少。而照宋侯真与刘拥金当下的状态看,乖乖听他们的话是唯一的选择。
她一声不吭,由两个婢女伴着,慢吞吞走到了何府内。宋侯真看她身影消失不见,笑着道:“老熊给你放倒了?”
刘拥金面无表情道:“三包药拌酒里,就牛也倒了。不过我只让老熊吃了一口,要多吃些,不说昌先生的计策行不了,就老熊的命也得送掉了。”
“昌先生呢?”宋侯真瞥了瞥黑乌乌一片的何府内院。
“在里头候着。”刘拥金右手握拳,拿拇指指了指,“只要那婆娘上了老熊的床,就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宋侯真“吃吃”笑了出来,道:“如此妙计,也只有昌先生才想得出来。老熊经此一遭,也算他命中该有。”
刘拥金“哼哼”道:“我早已点好了兵马,老熊答应还好,若在此情形下兀自犹疑,老子先剁了他娘的,然后扶昌先生上位。”
宋侯真点头道:“姓武的不能服众,却整日价醉生梦死,这样下去弟兄们迟早栽他手上。我已打探清楚,今夜姓武的身边护卫不多,合他该死。”
刘拥金撇撇嘴道:“管他什么武大定还是熊万剑,碍了昌先生的路就得死。我老刘这条命是昌先生给的,他就不来这一出,直接叫老子去砍武大定,老子也去。”
宋侯真附和道:“那是,昌先生神机妙算,今夜事一过,这褒城怕是要变天了。”说到这里,却不忘加一句,“等事情定下来,那小婆娘还不是咱们兄弟享用?”
刘拥金轻蔑道:“被姓武的干烂的货,老子可没兴趣。倒是姓武的有个小女儿,正合我脾胃。那姓饶的娘们,直接扔营里,供弟兄们快活便是。”
“这可不成。”
两人正你一嘴我一句这么说着,黑暗中,一个身影突然在此时缓步了出来。宋侯真与刘拥金看了来人,登时改容换面,均自躬身抱拳道:“昌先生。”
来者正是昌则玉,他捋了捋长长的美髯,微笑着对二人点点头,而后道:“原以为姓熊的是个正人君子,原来药性一上头,也是胡天胡地的主。现在他正和姓饶的婆娘快活,等完事儿,咱们就进去,怕是话都不必说,他就主动投过来了。”
宋、刘二人对视一眼皆道:“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