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彭,找我求援来啦?”覃进孝抬头看看走来的魏一衢,打趣道。这魏一衢性格宽厚大度,从来没见发过脾气。自己与彭光有时候拿他的结巴说事,他最多也是无奈地朝天挥个两拳以示恐吓罢了。
“不,不是。”也不知是因为刚才和彭光争吵还没缓过劲,还是天气太冻,魏一衢此时说两个字都磕巴了一下。
覃进孝见他面色严肃,不像来说笑的,敏锐抬头向不远处的涪江看了看。那里,早已搭建起了好几座浮桥,正不断有营中兵士沿桥过岸。
“江对岸打起了红旗,看来已经再过片刻,就将渡满千人了。”魏一衢调整了呼吸,在脑中将要说的话过了一遍后方道,却是难得的一气呵成。
覃进孝答应一声,转头对正叉腰看江的彭光唤一声:“东边有消息吗?”
彭光大跨步走上来,回话道:“一炷香前,刚来一个斥候,言说韩总兵最迟入暮前可至,想来快了。”
覃进孝点点头,韩衮的人一来,这事就算是妥了。他脸色一绷,将抹布往腰间一塞,右臂夹着兜鍪站起身,毅然道:“通传全军,做好准备,今日行军,事关重大,懈怠者重罚无赦!”
“是!”魏一衢与彭光齐声应诺,早没了之前的轻浮笑意。
赵营覃进孝部正在横渡涪江的消息于次日傍晚传到了沈水南岸的遂宁兵营寨。一身风尘的李叔从马上一跃而下,不及调匀呼吸,就急不可耐地闯入了中军大帐。这里,吕潜正和一帮老将围着大火炉谈话。
“李叔!”吕潜一见他入帐,起身相迎,“赵贼动向如何?”
“赵贼狼子野心,正在抢渡涪江!”一路疾驰,给寒风吹僵了脸的李叔气喘如牛,俯视眼前一群厚衣华裘,围坐烤火的军将们。此前那个与他犟嘴的老将也在,听到这消息,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却把身子向内缩了缩。
吕潜前跨一步:“消息属实?”
“事已确凿,至小人来前,涪江东岸的赵贼已渡过千人!”李叔呼了两口气,努力把焦急的神情放缓,“老荣还在那边蹲着,等我回去接班!”
吕潜搓了搓手似有些猝不及防:“我今早才派人去北坝,想来这时候爹爹他才刚接到消息……”
李叔头摇得像拨浪鼓:“未雨绸缪,我军必须现在就做准备。赵贼行军甚速,如不及早应对,怕追悔莫及!”
纵然被冠以早慧聪捷的美誉,吕潜终究还是个少年,值此该当机立断的时刻,反而迟疑起来。他犹豫着说道:“要是爹与旷叔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