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到这里,故意戏谑,“你该不会真是为了财货婆娘吧?”他性格沉稳寡言,极少与人插科打诨,当下也因为与郭如克关系极佳,是以才会难得调笑。
“不是。”郭如克不假思索,干净利落说出了这两个字,而后振声续道,“我郭虎头做人光明磊落,就算说出来丢人也不会隐瞒。打开始跟着赵营,不过是想混口饱饭,而如今,嘿嘿……”
“如今怎么?”徐珲停下来,转身问道。
“现在,我日日夜夜满脑子想的都是去北京城,去那皇极殿亲眼看看那个皇帝小子,看看他是不是真个长得与咱们不同!”
此言一出,偃立成长大了嘴,就差“啊”一声疑呼,而徐珲却是神情复杂。三人先后又走出两步,才听徐珲低声说了一句:“我又何尝不是。”
三人此时走着的,正是蓬溪北赤城山东侧的通道,穿过这里,就进入了顺庆府南充地界。此前,先讨军前营的参谋宋侯真已经奉命带着千人进入南充支援覃进孝攻略青居城,而今,徐珲则是带着先讨军前营剩下的二千人以及青衣军全体转移进顺庆府。
说起来,能够顺利转进顺庆,还有一部分运气成分。本来,赤城山只余孱弱的蓬溪县兵,徐珲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不久后,在西充战败的孔全斌也率部辗转到了这里。孔全斌因为前次粮草给青衣军焚烧,后勤告急,不得不在蓬溪大肆抄掠资军,同时派人去蓬溪县敲诈勒索。蓬溪本来仓储就不多,孔全斌又索求无度,加之孔部军兵行径暴虐如寇,知县陈惇忍受不住,派人向同样驻扎在蓬溪县周围的谭大孝求助。
和出身外省、实为辽东系将领的孔全斌不同,谭大孝是土生土长的川人、手下基本也都是川中土军,对于川蜀很有些家国情怀。而且谭部的将官兵士,也有好些籍贯在蓬溪或附近州县的,自然见不得孔全斌蹂躏“家乡父老”。谭大孝本人此前一直流转于四川、湖广,与孔全斌这类北方军头也没什么交情,所以接到陈惇发出的求救信后没有迟疑,即刻开拔到了孔全斌部附近,并派人交涉。
孔全斌老兵痞一个,自然晓得谭大孝不怀好意。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一方面剑拔弩张,不给谭大孝与陈惇可乘之机,一方面也派人来去交涉,慢慢周旋。所以,蓬溪县看似聚集了数目可观的官军,但实质上相互防备对峙,谁不敢轻举妄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反而给了徐珲部脱身的机会。
两日前,青居城方面传报,言说覃进孝与宋侯真两军已攻下此地,赵当世大军也从沿口镇开始沿江北上,一路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