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些不可置信。然而,阳光下,那张棱角分明、英姿勃发的脸,除了赵当世又会是谁。
“郡主”和小竹一样,赵当世在她面前,还是习惯于称呼“郡主”二字。只不过,每次这两个字出口,他都能明显觉察到华清的脸色一沉。
“你来做什么?”也不知为何,开始的激动过后,华清的情绪一落千丈。或许是想到小竹与孟敖曹那如火焰迅速升温的感情,一听到自己与赵当世之间仍然是以“将军”、“郡主”这般客套生硬的称呼相互指代,她就感到心冷冰冰的。
赵当世自没发现她语气上的细微转变,先是四顾看看化解几分尴尬,而后道:“许久未见了,郡主别来无恙?”
华清冷冷道:“无恙。”
“那就好”赵当世笑着点点头,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方道,“近日来将士们多有受寒病倒的,郡主这边可要多加注意。”
华清听他这话,突然想到花海那日二人毫无顾忌的相互调笑,没来由一股火气上来,硬声道:“这点小事我自己省得,就不劳赵将军费心了。”话落伸手去掀帷幕,“营中事务庞杂,将军此间若无其他事,自可去处理正事。”
赵当世忙道:“郡主且慢,我今日无事。”边说,生怕华清进了帐,边将已掀起一半的帷幕重新拉了下去。
华清脚步一滞,一抿嘴道:“哦?原来是赵将军今日闲来无事,特来寻小女消遣?”继而冷道,“然而小女现有事在身,恕难奉陪。”言罢,继续要去掀幕。
“慢着!”赵当世手紧紧拉着帷幕,不容华清掀开半分。他时下浑身上下全是尴尬,也暗自纳闷自己怎么没有了当初在花海时的那份从容自在。
华清蹙眉恼道:“赵将军有何事要说?若无话可说,放我进去!小竹病了,要人服侍。”
赵当世愣道:“小竹病了?”
华清道:“托你吉言染上了风寒。大夫来看过了,没大碍,但需调理。”
赵当世点头道:“这就好。”随即补一句,“你也得多加注意。”他不知华清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较之从前大相径庭,疑惑之下原先路上打的一些腹稿通通烟消云散半点也用不上了。
华清嗔视他一眼,道:“赵将军百忙之中,难道也会想到我与小竹吗?”
赵当世忙道:“这、这是自然,我可是时常都念着、念着郡主你们”说话磕磕巴巴,很显几分仓促。
华清听了这话,心情稍好,但又问道:“郡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