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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左梦庚那边已七八杯酒下肚。这些酒都是赵营中压箱底的上等烈酒,杯子虽小每次量不多,但积少成多,那后劲终归还是慢慢堆了上来。左梦庚固然算个老酒缸,可此时观之,也已有了几分醺然。
再看左思礼、金声桓、刘国能三人,刘国能因秀才出身,尚可与姑娘战个平手,但左、金二人则免不了节节败退。尤其是金声桓,一开始说有公事在身,不可多饮,但几杯黄汤下肚,劲头起来,什么军务公务全抛到爪哇国去了,这时候都已开始自己讨酒喝,辽东武人粗豪的个性展露无疑。
“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
到得后来,饶流波口中的题目已颇难,左梦庚哪里能对将出来。而且酒劲扰人思维,他半醉半醒下只是道:“娘子厉害,娘子厉害,我受罚,我受罚。”
赵当世见时机到了,凑上去道:“贤侄,你醉了,这对子就不对了吧。”
左梦庚拿手架开他,嚷道:“我哪里醉了?我没醉,对子对的正好。”
赵当世暗笑,又道:“贤侄,你看这姑娘可还成?”
这本是一句极为突兀的话,不过左梦庚垂涎饶流波已久,加之酒兴上脑,当下听来倒是顺遂自然,回道:“这姑娘,甚美,又又有学识,在叔营中,叔真好福气!”边说,已经毫无顾忌,只把目光在饶流波身上来回扫荡。
赵当世拍拍他肩膀,道:“贤侄有所不知。这是我的义妹,钦慕贤侄名声已久。是以我今日特地选她出来服侍贤侄。”
左梦庚闻言惊讶道:“哦?是叔的妹子?那我却失礼了。”
赵当世摇头道:“和老叔还讲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与令尊神交已久,今贤侄代父而来,我怎可不竭力以迎?”说着一拍胸脯道,“若贤侄看小妹还得体,我便让她长期服侍贤侄也未尝不可。”
左梦庚大惊失色,道:“我何德何能,能得令妹相陪!”
赵当世听出他虽惊,但却无抗拒意,且说话时仍不住瞟向垂首不语的饶流波,于是肃道:“贤侄此言差矣。我与令尊兄弟也,纵以性命相交割犹不悔,更何况贤侄与小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二人相处,最是相宜。”
左梦庚如在梦中,喃喃还要推辞,但架不住早已心猿意马,无意间瞥见饶流波一双秀目正楚楚可怜望着自己,心当即化了。
赵当世更进一步道:“我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执拗。以她的容颜,寻一佳偶本非难事。可她却一意坚持要找像郎君这样的少年英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