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头,也不愿因自己的疏忽而使赵营在读书人中留下凶暴骄横的不良印象。
赵承霖领命,拍马先一步去往县学把控情况,过不多时,却兜马回来,道:“参军,县学里已进了官兵。”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一汉小跑着到了近前,就马前对杨招凤拱手道一声:“杨将军。”
杨招凤定睛看去,认出是不久前照过面的孙团练,也跳下马来回礼,并问:“城西情况如何?听说县学里进了兵?”
孙团练先道:“县学中庠生这段时日都回老家省亲,馆舍里只剩几个老苍头。县里团练乡勇,就将他们暂时安置进去居住,少些麻烦。”
杨招凤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城西”
他话刚出口,孙团练凑近了道:“杨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招凤看他似有心事,便与他走到县学门外的槐树下,道:“孙团练有话相说?”
孙团练脸色沉重,道:“城西的乱子,想必杨将军也知道了。坊间盛传廉将军暴起,纵兵劫掠”话锋一转,“城西现在去不得,北门附近有侧门不显眼,在下引杨将军前去,出了县城,再勿回头。”
杨招凤满腹疑窦,道:“既与廉将军有关,我怎可坐视不理?”进而问,“孙团练,你负责城中上下守备,当知事情原委。”他心中其实已经猜出几分端倪,今夜乱局起因,未必是人人口中所言廉不信烧杀抢掠,否则自己与廉不信乃是同袍,孙团练为何看到自己不畏反迎?想到此节,他便打定主意要从孙团练口中问出话来。
一究原由,孙团练立刻变得期期艾艾。他神情局促道:“事情便是和传闻一、一般”
杨招凤看他犹豫不决模样,料定内中猫腻不少,正色道:“要我抛下廉将军独走绝无可能,孙团练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城西,我是必去不可!”说罢,索性来个激将法,朝孙团练重重拱手,拔足佯装要走。
“且慢!”才走两步,背后孙团练起声唤道,“城西已是死局,将军此去但送死而已!”
杨招凤心头一震,扭头道:“何出此言?”
孙团练快走上前,叹气道:“廉将军是给人栽赃陷害了。而今为乱城西的,不是廉将军,而是而是”
“到底如何?”即便好脾气如同杨招凤,到这节骨眼上也不禁着急,语气重了不少。
四面耳闻喊杀声此起彼落,混乱向城中彻底蔓延开来,冲天的火光照出孙团练紧张不安的神情,他咬紧了干涩的嘴唇,低头思忖。杨招凤看他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