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后来调拨钱粮定额供给,整个过程又一个月方才稳定。最近这两个月,由昌则玉居中统筹,王来兴、何可畏执行均田之事尚未施行完毕,已经起了好几场乱子,王来兴手下练兵营兵士屡次弹压不定,最终还是昌则玉狠下心,杀了十余人悬首示众,方才将局势镇住。
“这三万徒附中,老弱三成、妇孺五成,仅有二成男丁堪为劳力。就这,还乱象迭起。治民之难,不亚治军。”昌则玉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
“妇孺竟占五成?”赵当世皱眉道。
昌则玉轻叹道:“这些妇人孩子的家长,大多给流寇掠到了行伍中。是以其中大部都是寡妇、孤儿,五成妇孺实则与那二成男丁并不匹配。老弱与妇孺加起来共八成,这八成人体力不强,单独立户,强压耕种,效果不佳。”又道,“但若不令彼众自给自足,单纯靠我营浅薄积蓄来救济,也难支撑太久。”
赵当世略一思索道:“妇孺既多,不然将她们许配给我营兵士。”
昌则玉一抬眉:“这”
“战兵有军饷、屯田兵亦有耕种,自给之余,再养一两口人实则不成问题。”赵当世边想边说,“我营兵士们基本都是血气方刚尚未配娶的青年,少数有家室的,辗转千里,也早就妻离子散。让他们挑选佳偶,正当时。”
王来兴若有所思道:“三万人中一半妇孺,再算少些,总有一万上下适龄,与我营战兵、屯田兵相加的数目正登对。”
赵当世点着头道:“大丈夫安立命的前提便是有家。我营兵士虽忠勇,但个个孑然,免不了落叶无根,漂浮不定。让他们组成家庭,往后就能死心塌地,在范河城扎下根来。此外,对那些无力独立门户的妇孺而言,有了依靠,即便耕耘不足,有丈夫在军中所得补贴家用,亦不至于流离无助。”
昌则玉双目精光闪烁道:“此言甚善,一举多得!”
赵当世笑笑道:“人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赵营不破婚,反而当个月下老人,凑成千百对佳偶伉俪,胜造七级浮屠。”另唤一声,“老何!”
何可畏一个激灵,忙道:“属下在、属下在!”
赵当世笑着吩咐:“你通晓人世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择安排一下,让战兵、屯田兵各部陆续相亲,切记不可强行配对,只凭自愿。若有胡搅蛮缠者,军法处置。”
何可畏点头如捣蒜:“此关乎我军千秋万代的大事,属下必定竭力办好!”
赵当世又对王来兴道:“来哥儿,均分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