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成巴掌大小便于随携带犹如小册,所以又可称之为“红册”。
襄阳府就有纸坊、印刷坊,虽然红册之名已经提前传遍了全军,但印刷数万做到人手一本还需些时。在此空档期,恰好出了石濛与张光翠这一桩事,赵当世就顺水推舟,将他两人抓出来当典型,处罚之余把两本新鲜出炉的红册交给他们,让他们细心研读,并作为代表,在范河城、枣阳县、襄阳府等各处军中来回巡讲自己的心得体会。当然,他们的讲的稿子都是外宣内扬使司精心准备好的。
石濛与张光翠均是兵马都统院兵马佥事,在赵营中的地位都不低,有他们为表率,赵营上下对《当世恒言》的重视无疑又上了一个台阶。这两人即便是通过丑事赢得了赵当世的关注,依然不遗余力抓住机会表现,拿到红册的三后,就将所有内容背诵的滚瓜烂熟,再给其他军将兵士们检讨时,自是引用册上的语句信手拈来、如数家珍,听众见他们侃侃而谈,对红册更多几分期待。
也因为红册的契机,石、张冰释前嫌、化敌为友,瞬间成了互相扶持的“战友”。若非人事调动繁杂困难,他俩甚至都想申请调到外宣内扬使司,专注宣传。
试点成果不俗,赵当世及偃立成、穆公淳等人不对《当世恒言》的信心更著。然而红册因产量尚未大面积推开,实际效果还有待验证,于是赵当世定了些章程,吩咐到外宣内扬使司与统权使司后,就暂时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别处,主要是两处,一在川,一在豫。
川事,与不久前出使赵营的罗戴恩说的一样,十二月到一月,西营与曹营已经开始为出川入楚做准备。年后不久,始终流窜于川东的西、曹二营自巴州陷通江然后取道直下达州,不知的官军们只道是流寇来回流徙的伎俩,但赵当世可是亲自出过两次川的人,从前方的塘报上了解到这个况后自然敏锐觉察到了其中关窍。
后续塘报又至,因左良玉作壁上观,猛如虎、刘士杰等明军主力与西营血战,猛如虎的儿子都战死沙场,官军不利。由此赵当世判断,杨嗣昌已经失去了扼住西、曹二营归路的机会。
果不其然,西、曹二营通过一场胜利打开了官军包围圈的缺口,抛下机动力不佳的杂部自生自灭,只以轻骑抓住机会昼夜兼程,径走云阳。截至赵当世受到最后一封塘报时,上面已经赫然写着贼寇已经复回夔州。
这一切,既在赵当世的意料中,也有些出乎意料。意料中的是,张献忠素擅奔袭,是辗转行军的一流好手,川中地形复杂,各部明军又不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