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加不可阻挡,疲敝沮丧的官并多少有些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周遇吉随便瞟一眼,就能估计出推抵至城墙边的闯军兵士已经不下千人了。
“这已经不是流寇了”
周遇吉喃喃摇头,再这么下去,等闯军的大轱辘车队到位,其势难遏。闯军将帅必然看得出有可趁之机,派出那支直奔城门的马军的目地当是为了在城墙出现豁口后不给官军重组堵缺的机会,抢先冲进城。
不过,因为忌惮城头的官军火器,这支马军在距离城门二百步外的西南方位留驻观望。周遇吉认为这是破绽,他正可带马军从这二百步的空隙中插进去,将城下的闯军驱散打乱,再赶在闯军马军攻来前脱。时间虽紧,可也好过坐以待毙。
“报与孙大人知道,本将带马军七百走西门出城!”周遇吉大声说着,看了眼兀自沸反盈天的城头另一端,健步如飞。
闯军主攻北门,西门外几无防备。周遇吉领本部马军出得城门,径转北门外。他的这些马军个个铁甲包护,且与一般官军马军的喜好不同,无人装配三眼铳,基本靠长刀重枪近战搏杀,只有少数随携带强弩快弓。所用战马同样为塞上名种,不甚高大但胜在极能负重、吃苦耐劳,它们和背上的主人们相似,全都披挂齐整。人马合一,跑动起来犹若会移动的尊尊铁塔。
养这等重甲马军花费颇巨,而这也是为什么以周遇吉如今的地位职衔,所带兵数从未超过千人的原因所在。他把这些马军当作自己的兄弟,即便节衣缩食,也得先给他们凑齐了军饷。这些马军因此对周遇吉感恩戴德,逢战皆愿效死力。
出了城临战在即,周遇吉好似出笼之鸟,深深吸了口气,浑说不出的畅快自在。迎着渐至当空的阳光,他将手中长刀在半空中抡出个囫囵圈儿,纵声长啸:“跟老子去灭了闯贼!”铁蹄翻动,厚重而又轻快。
周遇吉带兵绕过城角,直插前阵闯军的背后,那里,薛抄正催督大轱辘车队死命向前。
经过反复进退拉锯,薛抄虽未受重伤,但火炮掀起的无尽沙土早将他整个人蒙上了厚厚的尘垢,他每走几步就要猛烈咳嗽喘气,将不知怎么蹦入嘴中、鼻中的碎石沙土清理一二。在他的努力下,御寨兵士又死了上千人,可这前前后后近两千御寨兵士没有白死,借着袍泽血堆砌而成的掩护,后续的大轱辘车队中的大部分已经靠到了城根。
薛抄仰面一箭将头顶一名意倒灌沸腾金汁的官兵翻。那官兵本与另外两人三人合力举着装满金汁的大铁锅,一角坍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