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毕竟年轻气盛,一时上头冲动了,还望谅解。”覃奇功摆摆手,“二位的公心通过在下的口传给马大人,马大人自会理解。”
谭文与谭弘望着马万年招呼兵士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道:“覃先生,姓马的臭小子又说了什么鬼话诋毁我两兄弟?”
覃奇功见马万年若有所思的样子,并不再多话,朝他拱了拱手,返走回王来兴及谭家兄弟边。
马万年闻言,蓦地心潮澎湃,暗想道:“覃先生说的是,我石砫并不惧献贼,何必畏首畏尾,只拿出区区二千人来。但凡有个五千人,今这仗哪里需要打得如此惊险。而且要是我人多,谭家这几个狗崽子哪里敢对我不敬?年纪大了,终究是太图稳当了些,说什么这次出战锻炼为主,可若是我拎着张献忠的脑袋回去,全司上下,哪个还敢在背后说我比不上爷爷、比不上爹爹?”
覃奇功佯装踌躇片刻,乃道:“天牛岩一战,贵军力挽狂澜,杀贼如砍瓜切菜,只要用心用命,何愁献贼不灭?张献忠巨贼,为害我大明十余年,今铤而走险再进四川天牢,正是自投罗网之举。马大人若斩张献忠,可立不世之功。然而掣肘之处,就在于兵力依旧少了些,能破贼而难灭贼”
马万年一怔,忍不住追问道:“覃先生说的‘愿意’二字,意为何指?”
“贵司有秦老夫人统带,几十年为国之重器,受天下敬仰。只可惜近年来少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声名暗弱了不少。若要重振石砫声势,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覃奇功意味深长笑了一笑,“令祖、令尊都是二十出头就扬名四海,家风使然,我看只要马大人愿意,也定能有一番作为。”
“覃先生请说。”
“且慢。”马万年心满意足,正要离去,覃奇功又轻声把他叫住了。
马万年答应一声道:“就听王总管、覃先生的。”
覃奇功笑道:“马大人放心,王总管明察秋毫,自会秉公处理。”更道,“谭家兄弟格耿直冲动,维护库房心切。都是为了我军的一片好意,马大人就不要在和他们计较了。”
马万年转而大喜道:“还是王总管、覃先生辨黑白、明事理!”斜眼往谭文、谭诣方向一瞭,“那这两个,怎么”
覃奇功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说贵司兵马心系百姓,遵守军令,怎会无端寻衅。”又道,“王总管说了,这次击败献贼,贵司出力甚巨,首功名至实归。城内外捣毁献贼驻地营盘,多有缴获,马大人现在正可去拣选好的,犒赏犒赏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