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了势,站在势头之上,就如同等快船乘风破浪,所经皆披靡,可大大降低办事的成本。
由是龙辅皇也打起了退堂鼓,询问朱化龙何时动,自己也好跟着走。朱化龙见时机成熟,便将与赵营的交涉和盘托出,没成想龙辅皇大喜过望,说道:“小弟自打带兵与赵营相抗,是一都没睡过好觉。每夜做梦梦里都是赵营破城而入的场面。川北势若累卵,咱们没必要跟着曹勋那厮把自己越埋越深,今有有此良机,正该一蹴而就脱离苦海。”相较于好歹还思虑了一宿的朱化龙,龙辅皇的“觉悟”可高多了。
朱化龙随后找到龙辅皇试探他的态度,一开始没有直接说自己准备投靠赵营,只说要回松潘府。龙辅皇当即大惊失色,但想自己只有二千五百人,哪怕剑州州城的城墙再怎么高大厚实,如何能挡住对面赵营的十倍之众。
明眼人都看得出,战线失守的川北已经失去了周旋的纵深,且腹背受敌,战略上完全处于被动。赵营说的不错,纵然不发动军事进攻,只靠掐断陕西、四川这上下游的各处孔道,处在中游的川北经济优势便然无存,难以长期坚持,迟早也要完蛋。面临摇摇坠的局面,朱化龙思考了一晚上,次清晨便主动派使者回访赵当世,表示愿意投顺。
赵当世的分化策略从来都是胡萝卜加大棒。几记棍棒打下去,朱化龙先晕了大半,而后使者又开始信誓旦旦保证,只要朱化龙等愿意与赵营合作,赵营必将确保他们的既得利益,后上奏朝廷,绝无加罪之理。
绵州失陷,川北军南段防线顿时崩溃,而中段防线曹勋、赵光远却迁延不进迟迟无法到位,以至于位处最北端的剑州瞬成抗击南来之敌的前线。形势转变之快,远远超乎了朱化龙能接受的限度。他对盟友们的表现早便十分不满和失望,再加上赵营使者这一番说辞,他自忖确实没必要为了曹勋等人的“川北大业”舍忘死。当初答应曹勋入伙,只是想浑水摸鱼趁机捞些好处,现在额外的利益得不到,本的基业却有覆巢之险,朱化龙当然不愿意继续干下去。
最后乃是军事。川北除却南面赵当世兵临城下外,使者明言,汉中府的赵营军队亦将南下夹击。到了那时候,川北夹在中间,全无回旋的余地。川北兵力顶天不超过两万,面对数倍之敌赵营野战毫无胜算。且赵营即便围而不打,切断商道、攻占各处粮区,就困也能将川北诸军困死。
其次则是政治。使者照样直言不讳,川北军私扣瑞藩,看似一步妙棋,其实是自掘坟墓的举动,赵当世以及四川巡抚衙门都在拟本准备上奏朝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