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二月,张献忠率军攻破了蕲州,并将当时的湖广巡抚宋一鹤等文武官员以及就藩在这里的荆王阖府尽数杀死,朱常瀛当时在衡州闻之骇然失色,甚至打起了提前逃跑的主意,所幸后来张献忠被赵营赶去了四川,他才安下心,然而那时候的影至今仍然笼罩心头。
何腾蛟正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王爷众望所归,有龙兴之气,饶它什么乌烟瘴气,胆敢接近王爷,势必被冲散殆尽,就不吉利也变吉利了。”
几人到了府邸大堂坐定,何腾蛟传唤了两名侍女一左一右,轻轻给朱常瀛捶肩放松。朱常瀛闭目养神了许久,方才缓缓睁眼,叹着气道:“二位大人以为,继承大统,本王有几分希望?”说着,轻咬下唇,很是忐忑。
何腾蛟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十分!”
“此话当真?”朱常瀛双眼一亮,软塌塌的子骨也顿时振作不少。
“王爷金枝玉叶,跋涉千里来此,臣等已有罪过,倘若无十成把握兑现诺言,岂不成了消遣王爷的妄举?”何腾蛟端正姿,四平八稳,“王爷放心,继位之事,必然能成。”
朱常瀛愁眉稍缓,但仍有云,何腾蛟往下说道:“王爷继位,有三长出于诸王。”接着道,“第一长,为宗。王爷宗出神宗皇帝,与大行皇帝乃是亲叔侄。北都遭难,皇室宗亲无一得免,论资排辈,王爷的桂藩便是至亲;第二长,为贤。王爷德行广布,名传天下,众生向往。福藩、瑞藩皆失于贼,惠藩又超脱出世,唯有王爷能肩负黎庶期望;第三长,为威。无论我湖广群臣、张安庐、旷江西、马凤阳还是南京史司马等人,皆服王爷威仪,盼王爷即位如盼时雨,皆愿鼎力扶王爷登极匡扶宇内。有此三长,王爷继承大统,当之无愧。”
朱常瀛长舒一口气,道:“有大人这句话,不枉本王这几的煎熬。”随即面有喜色,“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支持本王。”从何腾蛟的话里可以听出,安庐巡抚张亮、江西巡抚旷昭、凤阳总督马士英以及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都站在自己这边,他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瞬间安定,“之前大人信里,可没提到他们。”
何腾蛟笑笑道:“当初王爷没点头,臣等自然少根主心骨。臣等自听说王爷从衡州启程的消息,便欢欣鼓舞,纷纷投效不在话下。”
朱常瀛抚说道:“这样便好,这
样便好,心向一处,天下才能太平。”继而讪讪的忍不住又问,“北都消息确凿吗?”
何腾蛟答道:“不离十。总之届时王爷先为监国,而后见机行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