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他是男孩儿,却柔弱气,哭的毛病在王府里是有名的;赵迎沛是女孩儿,反而执拗刚强,成天在泥堆里打滚。府中人私底下偶尔谈笑,都说这对兄妹怕是在娘胎里认错了别。
这时候,兵士们押着李元胤经过,华清哄着赵元仪,同时问道:“要怎么处置他?”
李本深接话道:“不瞒王妃,属下昨夜之所以能够提前进城及时布防,与这李元胤的通风报信密不可分。他虽有功劳,但毕竟是贼李成栋的心腹,按军中连坐的军法,恐怕恐怕难逃一死。”
华清怔道:“这怎么行。他大义灭亲,可谓保全范京的关键,就算功不抵过,也罪不致死,饶他一命吧。”
换作旁人,李本深自当耳边风敷衍几句便罢,但华清发话,不容得他不多加考虑。把头埋在华清怀中的赵元仪忽而喊道:“饶他一命!”
“啊?”李本深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
“饶他一命!”赵元仪再次喊道,声音纤弱,可透出一股坚定。
被死死扭住的李元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了兵士的钳制,扑通跪地纳头便拜,涕泣道:“罪将李元胤谢世子爷宽恕!”
昌则玉正从沿石阶从城头走下来,双方的对话全听在耳中,轻咳两声道:“王妃和世子爷的话有道理,但军法亦不可违。李元胤结果如何,还得送去统权点检院定夺。我想大点检他们一定能秉公执法。”说罢,给李本深使了个眼色。
李本深应诺一声,挥挥手招呼兵士将李元胤重新架起来,自领着去了。
华清对昌则玉道:“昌先生,兵士的伤亡如何?”
“两边相加林林总总死了近千人。都是我大明、赵营的兵,我会把后事安排妥当的。”
“若非昌先生布策得宜,险些令人得逞。”华清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敬意,“可惜让元凶李成栋跑了。”
“李成栋能征惯战,极其擅长流窜,他还有百余人跟随,若不及早剿灭,让他在我湖广心腹地带来去,湖广百姓、产业必将遭到严重损失。”昌则玉道,“如今围城之急提前解除,但往后追剿李成栋还需要野战军队专门负责。早前我就已经令人走密道出城,赶去随州请广统制带兵来援,明后必到,王妃自可宽心。”范京城构造精巧,除了正常的大门通道外,还
暗自修筑了不少密道暗道通往城外,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杜永和之前分兵控扼住了城外的诸多交通要道,但其实昌则玉的使者已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遁去了。
华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