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珪子听了苏咏霖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决的摇头了。
“真正的革命者,并不会迎合您的想法,比如孔茂捷,还有辛弃疾他们,他们会战胜心中的恐惧,站在您面前,坚决地质问您,维护他们心中的新年,一个为了迎合您而改变内心想法的人,已经不能算革命者了。”
田珪子这话说得很在理,听的苏咏霖心中的惆怅略有消解。
但是他觉得事情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茂捷还有幼安他们,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杰,用他们的标准去要求其他人,似乎太难了一些,人世间大部分人,其实都摆脱不了人云亦云的宿命。
老话说流言止于智者,也仅仅止于智者,智者少,大部分人是无法分辨什么是流言什么不是流言的,所有才有三人成虎之说。
现在说我是老虎的,何止三个人?能站在我这头老虎面前质问我,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珪子,你不会不知道。”
田珪子听后,默然无语。
显然,他承认智者少这一事实。
但是,他并不会为此而做出退让。
“智者少,革命者多,一个坚持信仰的革命者,绝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做出妥协,如果一个人迫于现实做了妥协,那么,他就不再是一个坚决的革命者了。”
“那如果我真的想要做皇帝,真的想要立泽英做太子,珪子,你会怎么办?”
苏咏霖看向了田珪子,眼神中所显露出来的东西让田珪子感觉苏咏霖仿佛不是在说玩笑话,而是在说真话。
他的喉咙动了动,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但又觉得有些东西堵着自己的喉咙,让自己说不出来话。
那些东西仿佛真实的存在着,又仿佛并不存在,只是一种心理上的障碍而已。
而直到此时,田珪子才意识到孔茂捷他们跨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正是因为他更加亲近苏咏霖,所以才会对苏咏霖身上的光芒更加的崇拜、敬畏,以至于想要说出反对的话语的时候,都感到很困难很困难。
他们习惯性地相信苏咏霖,听从他的指挥,习惯于服从、执行,而一旦这种模式受到了挑战,发生一些不对劲的情况的时候,他们会感到异样的难受和纠结。
要反对吗?
要反抗吗?
要按照自己内心的信念而行动吗?
苏咏霖会生气吗?
我会死吗?
种种问题浮现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