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府找同僚白话,哪来的温习?”
宋戳子咧嘴笑,笑得比哭都难看,叉手冲大李小李躬身,唤一声前辈转身走,身影那是萧瑟到了极点。
宋戳子匆匆离去,赵寻安看着狂奔的马车认真说:
“这便是反面教材,一瓶不满半瓶晃荡最是危险。”
“无论修行学习皆需认真,戒骄戒躁才能走得更远。”
李氏兄弟了悟点头,李青林忍不住问:
“戳子公子,为甚要称呼我和哥哥为前辈?”
“待院试成绩公布,他一小小童生见了身为秀才的你俩,可不就要唤声前辈?”
说罢赵寻安哈哈大笑,一想那场面便觉喜庆。
十日后红榜上墙,李青峰为案首,李青林第二,本以为考不上的宋戳子贴着榜尾得了秀才的功名。
按玉京府院教谕的话,文试排阵除了前三,他人尽是没有最烂只有更烂,污泥里边淘石子,能上榜的也没强到哪里去。
院试未过多久吏部便公布了武科科举的时间,便是暮秋一日,文科科举未定,有小道消息传,怕是要跨年了。
至于武科科考内容也已公布,便如赵寻安所想,除了力兵射御还有策论,多加了文韬武略兵法排阵,比起过去变化甚大。
一干武举听闻科考内容那叫一个痛苦,虽说这些时日早有猜测,可真正落实还是觉得心颤。
让一群莽了半辈子的武夫读书写文章,该是何等残忍!
不过,虽说武举们痛苦,但与这暮秋举行的春闱还是有些信心,便如那位府院教谕之言,皆是稀烂,也只能矮子里边寻高个了。
暮秋一日,玉京贡院前人山人海,如同乡试一般,天还没亮便聚满了人。
只是赵寻安再不是当年,刚到贡院便被迎进侧旁屋里,毕竟享着二品大员的衔级,待遇自然不能与他人相同。
“寻安你也是,堂堂学府山长,又是二品大员的衔级,在荒泽那边更是亲王待遇,何至于跟举子们同场竞技?”
兵部右侍郎宋前程摇头说,作为宋戳子的老爹,两人也见过几次面,还吃过几次便饭,算得上熟人。
“让叔父看笑了,其实如今之所以参加春闱,一个是想与逝去的双亲寻个追封,以后归不得乡,也不怕无人供奉。”
“再一个,说来便是执念,总想与春闱整个名头,最好能去边陲走一遭,看看六百年前祖宗遗憾之地。”
赵寻安说的恳切,宋前程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