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赵寻安过得属实惬意,三多神君于静室一呆便是月余,楚不语那丫头每日里除了喝些水其余半点不吃,早出晚归巡山跑,整座金峰,便似只有他一人。
这一日赵寻安正在清扫金峰堂口外的石板广场,突有暗含讥讽的声音传来:
“都说赵寻安乃一骑绝尘之辈,可某看来却是夸大,不知争分夺秒修行,却在这里做那杂役才干的琐事,哪有半点大道争锋的紧迫?”
赵寻安抬头,见空中十余丈处站了七八人,发言的是一身穿赤红留仙的女子,身材窈窕眉目俊俏,唯独两侧颧骨有些高,与人些许尖酸感觉。
手中竹扫帚不紧不慢的扫,赵寻安也是不紧不慢的说:
“三万年前,鳞角城一每日里起早贪黑忙碌的净夫突然开悟,于短短六百载晋升大尊,惊天下。”
“诸多好友问因果,却也简单,不过与杂事中见天机,悟大道。”
“观世事沧桑得见,多有大能起于小碎。”
“昊天喜得,论大道三千实则无数,又哪里来的贵贱高低主次?”
“如此言语可是看不起谁,莫非是忘记了,那位净夫的身份?”
言语看似轻描淡写,却与那七八人莫大的惊。
正一宗三万余载前有天纵大尊唤庞羽,纵横两千余载仙尊之下无可匹敌,本是掌门不二人选,却因师兄弟之情出走。
其与正一宗留下的传承堪称至强,便诸位仙尊都不能比。
霍林洞天作为正一宗下宗,自然知晓这位至强大尊,且有不少与之憧憬的门人,再加上宗长老凤凰在此,这般言语若是传出,怕是会惹大事!
赵寻安看似平静的言语,却与那女子莫大的惊,原本红润的面孔立时变得煞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为首身穿紫色正一宗制式长袍男子处置得体,先与远处遥遥拱手,继而认真说:
“身为后辈小子,怎会与正一上宗先贤乱语?”
“师妹不过无心之言,料想先辈们知道也不过泯然一笑,却被赵道友拿捏做大,这般行事,可是正人君子所为?”
放下手中扫帚,赵寻安看着他笑:
“如此说来都是我的错,便任你等批驳也不得反嘴才好,却是谁与你们这般大的脸面,难不成是诸位峰主,甚或,霍林大尊?”
男子闻言面色立时一僵,真就未曾想到,赵寻安的言语竟然这般犀利。
挥手起风将浮尘落叶扫与晦暗之处,赵寻安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