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百多年前的事情,赵寻安心里也是感慨,若非卖柴翁提起,这些记忆真就已经遗忘。
“归元者也是如此。”
卖柴翁点头,沉声说:
“我等温和,崎支狠戾,与道宫道人和补天士之间相仿,却又更加深邃。”
“你得昊天垂青,又何尝不得我等这般归元者,看重?”
“可是,可是”
赵寻安一时不知该说甚,卖柴翁再笑:
“哪来那么多可是,你便记得,即便我等与昊天相冲,却未必代表与你不喜,大世之事没有那么多黑白分明,更多的却是灰。”
“可是,昊天乃天地万物之根本,小子实在不明,为甚要与昊天相冲,窥之大道法则夺其因果天机,真若成,可不就是天崩地裂万物寂灭?”
见赵寻安满脸我想知晓事情缘由的表情,卖柴翁再笑,轻轻摇头说:
“你需记住,无关对错只是理念便好,所思所想,未必便是真正结果。”
“于你来说认真观世界,一直走下去便好,这般旁支末梢的事情,用不到太过入心。”
说到这里卖柴翁起身,赵寻安随之站起,苦笑着说:
“诸多故人都曾与我这般言语,便不能清楚说明吗?”
“不能!”
卖柴翁摇头,认真说:
“牧首曾言,你是变数,于事物认知皆应由己去看去听去想,我等不能也不敢因己思量影响。”
“且认真走下去,待哪日站得高了,自会知晓缘由,做出选择。”
“即便这个选择与归元者不利?”
虽还是与事不明,但赵寻安还是忍不住说,卖柴翁略作思量认真点头:
“即便对归元者不利!”
说罢卖柴翁与脚下画阵,一边画一边笑着说:
“今次相逢也是出人意料,未曾想你竟从禁地穿出,且行自己的路,有缘再相见。”
“前辈可是有急事?”
赵寻安观之,法阵繁琐不兼攻守,倒是与那些迁机门修士建的传送法阵有些类似,只是小了太多,也是附加了诸多莫名辅阵。
“嗯,这次之所以冒险步入禁地,实因有亲近道友前些时日病重,需得惊奇之物救治,否则岂会与那仙奴纠缠?”
“惊奇之物?”
赵寻安眨眼,这般称谓真就少见,卖柴翁掏出一物与他看:
“便是禁地那条腐龙一块龙角,那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