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亮着一盏明灯,玉轻尘推门踏入内室,便见哑娘满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扶我休息。”卸去一身的傲然,玉轻尘面色越发苍白,吩咐完这句,便见她身子一歪倒在哑娘的怀中。
哑娘慌忙接住玉轻尘无力的身子,轻点了点头,随即将她扶回床上。
相府东面玉兰院中灯火明亮。
“夫人,您早些歇息吧。”宋夫人身旁的嬷嬷送走府医回到内室,见宋夫人满面怒意,只能低声劝着。
“夫君竟为她请了太医院首。”愤恨的声音自宋夫人紧咬的牙缝中吐出,半眯的美眸中射出不甘的光芒。
一室的婢女听之,纷纷低下头,均不敢接话。
“夫人,相爷来了。”这时,一名婢女疾步走到外间,立于门外禀报道。
宋夫人听之,脸色一喜,刚要起身相迎,却又猛地坐下,左手抚着右手手腕痛苦地轻轻低吟着。“张太医久等了,还请张太医为犬子拔出右臂中的箭头。”宋相端坐书桌后,见张太医前来并未起身,只是言语间却多了一丝客气。
“是。”张太医微点头,将肩上药箱搁于桌上,随即来到宋南身旁轻轻执起宋南的右臂,右手巧妙地用力,瞬间撕下右臂的衣袖,露出流血不止的手臂。
张太医细细地观察着宋南的伤势,快速地抬眸看了宋南一眼,只见宋南面色虽苍白,却依旧隐忍身上剧痛并未发出丝毫痛呼声,张太医不着痕迹地轻点了下头,半敛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赞赏。
张太医将烛台移近,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包与瓷瓶,最后拿出一把薄如蝶翼的匕首,将匕首置于火上烧至红色,左手再紧紧按住伤口附近的血脉,随后抬眼再次看了宋南一眼,原本放在火上的匕首瞬间割开伤口附近的肌肤。
‘叮咚’硬物掉入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
宋南尚未感觉到更大的痛楚,原本陷入血肉中的箭头已被张太医取出。
周围血脉被紧紧压住,箭头被取出亦没有喷出更多的血来,张太医取出银针,右手捏着银针将方才割开的肌肤快速地缝合,随后拿过瓷瓶,右手拇指灵活地挑开木塞,快速地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最后用白色纱布将伤口处小心地包扎好。
“多谢太医。”宋南看向低头收拾药箱的张太医,淡声道谢。整个过程,宋南并未感受到太多的痛楚,显然太医院院首医术了得。
“宋公子客气了。”张太医不骄不躁,弯身将地上的箭头取出用白色棉帕包好,这才转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