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怎么病了?朕的北方疆土还要靠宁爱卿,你可不能病倒。”平治帝语气满含关怀之意,遂出声对立于一旁的陆公公下命,“快去宣太医。”
“皇上,只是风寒而已,府医便可医治,不必惊动太医。皇上体恤,微臣感激不尽。”简珏出声拦住陆公公,话刚说完,却又是一阵巨咳。
努力地咳了半晌,才见简珏慢慢停下咳嗽,随后只听得他有气无力地开口,“皇上,微臣身染风寒,且当时坐在车中,不明外面发生的事情。不如请骑马入城的尧郡王说明事情来龙去脉吧。”
玉轻尘循声望去,只见简珏虽还是身如修竹地端坐原地,但脸上眼中却显出一丝病态与疲态,看似真的病的不轻。
只是,这病倒是来得正是时候,方便简珏将所有事情推到湛然的身上。
“皇上,微臣与宁郡王的马车途径两座酒楼时,确实亲眼看到宋小姐自香雪楼坠下。”湛然将手中拨弄的茶盏搁于茶几,缓缓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说出来,“当时两位小姐所在的雅间在香雪楼三楼,若是没有武功之人坠下,即便大难不死,怕也是残废了。至于事情起因如何,微臣确实不知。”
湛然言辞诚恳,听似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却值得人深究。
即便许嫣儿命人捉拿逃跑的婢女,但将相府小姐推落三楼的事实却不容置疑。若非当时正巧湛然等人路经此处,宋书瑶当真是危险了。
“皇上也知,微臣刚寻回轻尘时,大长公主曾下帖邀请犬子与轻尘前往蔚山,但路途中却遇到许小姐的埋伏刺杀。如今天子脚下,市集中心却又出现趁乱杀人之事,皇上,若不再严惩,只怕将来还会有更多贵族千金会遭此毒手。”宋培臣适时开口,矛头已由许嫣儿指向大长公主。
“你胡说。”情急之下,许嫣儿抬臂直指宋培臣背影,放声嚷道:“我何时趁乱杀人?皇上明察,嫣儿绝无伤害他人之意。”
平治帝一阵头疼,双方所说皆有理,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皇上。”这时,文公公自殿外快步走了进来,立于殿下轻声禀报道:“皇上,许侯爷求见。”
闻言,许嫣儿苍白的小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眼底的惊慌快速地褪去,似是找到了可靠的靠山。
“许炎周?他怎么来了?”平治帝微皱眉,眼中泛出一抹不解,目光望着殿外的蓝天思索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道:“朕倒是忘了,大长公主今日递了牌子进来,许炎周进宫来看望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