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书的信纸摊开在书桌上,素手执起黑墨在砚台中轻磨了片刻,遂取过毛笔,将笔尖在化开的黑墨中轻舔了舔,在信纸的落款处写下一个娟秀灵透却又隐含英气飒飒的草书。
随后,玉轻尘搁下毛笔,双手轻捏信纸两端,轻吹了吹落笔处的字迹,待字迹干透后重新折叠好装入信封中,递给静候在一旁的袁丹,“拿去交给他吧。免得他找机会说我不懂礼数。”
袁丹忙伸手接过信封,三两下便消失在玉轻尘面前。
见袁丹离开,玉轻尘收起脸上玩笑的神色,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中找出大夏地图,摊开放在书桌上,清冷目光落在错综复杂、山峦叠起的地图上,结合简珏送来的信息查看着大夏、匈奴之间的地形。
纤细的手指顺着地图一路从京城滑向北方,匈奴被简王府隔绝在北方之外,西邻与大夏断交十几年的女国,多年来骚扰西北却始终不能突破简王府的防守。想来匈奴王定是懊恼不已,偏偏简王府坚不可摧让他寻不到半点可趁之机。若说匈奴王洞悉了宋南为宋培臣之子的身份,从而派人将宋南劫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