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稍稍一皱,脸上的心痛之色散去大半,只轻轻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再看看吧。或许将来能够出现一名比尧郡王更好的人。为父瞧着宁郡王倒是不错,门风正、府内人员简单,奈何简王府手握重兵,若再与相府结下姻亲,只怕……”
说着,宋培臣带着一丝惋惜地住了口,抬头瞧了瞧天上的天色,遂起身道:“过几日宫中宴请,书瑶病了,这一次便由你带着怡儿进宫吧。”
“是。”见宋培臣起身,玉轻尘跟着站起来,目送着宋培臣离开。
“袁珊。”直到宋培臣气息全然消失在宋园内,玉轻尘这才密音传给暗处的袁珊,“今日早朝的事情,你可得到消息了?”
“卑职刚得到消息赶回来,便看到宋相也来了宋园。”袁珊始终藏身于暗处不曾现身。
闻言,玉轻尘微微点头,思及宋培臣方才一霎那的失神,对袁珊吩咐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袁珊得到命令后消失在宋园,玉轻尘却静立于原地久久不曾出声。
水绿抱着孩子赶到玉轻尘身旁,见自家小姐轻皱着眉头、神色极为严肃的模样,心底不禁稍稍有些焦急,压低声音轻唤道:“小姐?”
水绿怀中的孩子在察觉到玉轻尘肃穆的神色后,顿时安静老实了许多,只静静地待在水绿怀中,任由水绿抱着他,没有再调皮捣蛋。
宋园内没有了外人,玉轻尘渐渐收起脸上疏冷的神情,面色渐渐放缓,嘴边泛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湛然啊湛然,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当初不珍惜,如今挽回又有何用?破镜焉能重圆?即便得到她的人,又岂能得到她的心?更何况,她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份情。
只不过,今日宋培臣出现,却说明平治帝对于此事还在观望中,怕是还等着其他人因为湛然此举而跟着行动,届时借由此事窥视各府之间真正的关系,以便一网打尽。
“小姐,您怎么了?相爷跟您说了什么?”水绿见玉轻尘在宋培臣走后脸色始终冷沉着,心中担忧,不由得出声关心道。
“尧郡王今日早朝请旨赐婚我与他。”玉轻尘伸手逗弄着水绿怀中的孩子,脸上虽浅笑着,眼中却极为平静不见半点波澜。
“啊?尧郡王怎能这样?”水绿清楚明白自家小姐与宁郡王之间的情意,亦了解玉轻尘与湛然之间的关系,待听到这个消息,心口猛然一跳,满目覆上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禁为玉轻尘与简珏的前途担忧不已。
“他是尧郡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