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岂能用战场上的一套对之?”湛然面色淡淡,声音亦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轻松地反击了简珏的刁难,但却也没有名面上帮着匈奴,同时让匈奴意识到他们是客人的身份,莫要做出过分的事情,一句话带着两重意思,双方各不偏袒,当真不愧是尧郡王。
听着湛然的反击,简珏神色如常,倒是一旁的尉迟锋摇晃酒杯的动作稍稍一顿,半敛的眸子中稍纵即逝地划过一抹讥讽,随即搁下手中的酒杯起身道:“闷死了,出去散散酒气。”
“既如此,你便送这位小姐回去吧。”简珏却突然对起身的尉迟锋开口。
众人听之,纷纷露出诧异之色,目光看向蒙面女子,又见从来不假辞色的简珏竟让手下大将送她离开,其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尉迟锋微侧身,挑眉看了简珏一眼,不知他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竟当着玉轻尘的面让自己亲自送毫不相关的女子,真是有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为何总是出言不逊,口中词句皆是不堪入耳之语,这就是许小姐的教养,轻尘可真是不敢恭维。哦,对了,轻尘倒是忘了,许小姐算不得大长公主府的正经小姐,没了父母兄长的教导,难免行差踏错,倒是情有可原。”玉轻尘虽不愿理会许嫣儿,但对方已是一脚踩踏在自己的脸上,她又岂能退缩?更何况,许嫣儿这种人,只消对方退缩,她便会得寸进尺,唯有照着她的七寸打下去,看她还有何资本炫耀挑拨。
语毕,玉轻尘端起面前的茶盏,低头轻抿了一口,丝毫不理会许嫣儿射过来的杀人目光,神态怡然自得,比之焦躁狂妄的许嫣儿,玉轻尘的话更加让人信服。
女子仿若没有听到身后许嫣儿聒噪的叫板声,径自直起身子,亭亭玉立于简珏面前,浅声开口说道:“小女子前来是专程感谢宁郡王当日的救命之恩。”
简珏听之,嘴角浅笑更浓,眼角余光却是稍稍扫了眼身旁的尉迟锋,这才将视线落在女子身上,冷声道:“本王不曾记得救过小姐,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玉轻尘听着女子的说辞,一时间亦对这名突然闯入的女子起了兴趣,看来这名女子不仅认识简珏,更是个有故事的人。至于今晚突然出现在此处跳舞,只怕也是她静心策划的吧。
只不过……
玉轻尘看向简珏,却发现简珏的目光竟时不时地瞟向一旁的尉迟锋,这倒是有趣了。
“宁郡王虽没有救下小女子,但那日匈奴公主进京曾差点误杀一名男童,那男童是小女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