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雷”,现在正开着自己新买的上海牌小汽车,拉着两个想要讨娘子的海军士官长,走在灯红酒绿的四马路上。
和于本伟一起的是二十四五岁的飞艇驾驶员,也是三级士官长,辽宁人,姓凤,名鸣山。和于本伟一样,都是一无背景、二无文凭、三无家业的“三无三级士官长”不过他长得还不错,东北汉子,国字脸,肤白个高,一表人才。所以对另一半的要求也挺多的,一路上都在跟雷天英掰扯这事儿。
“雷中校,您看我这样一穷二白的,能娶上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温柔体贴有嫁妆的娘子吗?”
坐在一旁的卢本伟心说:“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雷天英想了想,笑道:“大长腿不行你自己看看车窗外面有几个高挑的女孩子?”
卢本伟听了这话,也和凤鸣山一块儿往车窗外面看,这个四马路上开了许多饭店酒楼现在大概快到饭点了,街上有许多迎客的女服务生,矮小的居多,高挑的也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凤毛麟角。不过那些矮小的女服务生的脸蛋都长得不错。
另外,这条街上还有许多打扮很时髦的女子来来往往,走得都很急,也不知道是不是赶着去相亲?看她们的个子,也都是矮小的居多。
“那我就不要大长腿了,女孩子,娇小一点也挺好的”凤鸣山看着车窗外头路过的女子,脸上都是欢喜的笑容。
“那就是肤白、貌美、温柔、体贴有嫁妆?”雷天英一本正经地问,“还有吗?”
“没了”凤鸣山似乎也知道自己有点“癞蛤蟆”的意思,又问了一句,“真的能行?”
雷天英道;“嫁妆要多少?”
“能,能要6000吗?”凤鸣山试着报了个数。
边上的卢本伟一听这数就笑了:“6000?咱们三级士官一年收入,不算军功奖金才600”
“10000内都不是问题,”雷天英顿了顿,“鸣山,你还有别的要求吗?现在说好了,别到时候再加价,那就没意思了。”
“没了,没有了。”凤鸣山将信将疑地摇头,“真能行吗?”
“行!”雷天英道,“不过人家也有条件得在上海安家,不能去乡下种地。”
“这没问题,”凤鸣山笑道,“我倒是想种来着,可我家的地都得给我哥种,我就只能在上海拿个小破房子(独门独户带院子的小破房)了。”
“我也一样,”卢本伟也说,“云南乡下的地都给我哥了,我什么都没有,就只能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