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催促道。
张大鹏起身准备出门,强子摆了摆手:“去去去,赶紧一边待着去,等你骑个电动车打个开回,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车里有酒,你去拿两瓶下来,不过得说好了,这顿酒算你的,两瓶酒钱可得给我。”
这货凭白得了一万多,四瓶酒就出去了三千多,着实有点牙疼,不过强子说的没错,就他就炫了一瓶下肚,筷子头几乎就没停过,买的卤肉啥的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第二天是李老爷子下葬的日子,强子早早的就过去帮忙了,八点多的时候,门口收礼的桌子支了起来,两个满头斑白的老头坐在桌钱帮着主家收礼。
农村过事都是这种情况,正事当天才会支起收礼桌子,由几个村里的德高望重的负责记录礼金姓名等等。
强子几个人吃完饭准备去墓地的时候,强子顺便去礼桌子前随了五百块礼金,当地农村过大事,一般都是随一两百,关系好的朋友大都在一到五百之间,亲戚之类就随心所欲了,根据个人情况想怎么表示就怎么表示了,总之这是面子问题,没有下线,上不封顶。
李二牛可能是平日里不太跟别人走动,朋友也寥寥无几,亲戚倒是一大堆,但是都是老爷子的老亲戚,出手显得破为小家子气,一百两百居多。
收礼的老头看了看强子:“你不是本队的吧……朋友还是亲戚?”
给主家收礼,这是有必要问清楚的,因为人多了重名重姓的就多了,尤其不是本队的人,大概都要注明一下关系或者来处,便于主家闲了查看,一目了然。
“呵呵…….我是三队的,李二牛的朋友!”
李二牛家一次性要下葬两个人,起灵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连迎饭也不得不一切从简,子侄外甥啥的一杆晚辈都是一次性给迎了,然后就是编队准备送葬。
李二牛的大哥坐着轮椅,抱着老父亲的遗像,由一个孙子推着轮椅,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排,对他来说,老父亲离世其实算是喜丧,所以他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悲伤来,毕竟他也是进入耄耋之年的老者,眼瞅着蜡头也不高了。
李二牛有点不正常的儿子就看着有些凄惨了,他只有十五岁,腿脚不利索,口齿也不清晰,但是脑袋其他思维却很正常,对于他来讲,母亲的离世意味着他从此失去至亲母爱,哪怕那母爱有些牵强,因为他母亲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但是源自血脉中的纽带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流着眼泪,抱着自己母亲的遗像,那相片是李二牛老婆健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