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城再次回到石屋前,见到曲檀儿又如先前那般,依旧在打坐冥想。
仿佛他的纠结,他的怆惶离去,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想到这一点,墨连城又郁闷了。
不过,他这次不上去找虐了。
他先进去石屋一趟,看过昏迷的秦岭,见伤情稳定又迈出了石屋,到了门口另一边的屋檐下,撩起衣摆,席地而坐。
她在屋外,他跟着在屋外。
这样总行了吧?
墨连城不愿意去深究了,只要她在身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只是,她到底还有没有生他的气?
对于突然又冒出来的念头,墨连城赶紧甩了甩脑袋,想将脑海中这个困扰着他的念头甩掉。偏偏,越是压抑着,越是忍不住去想。
如此这般,纠结了一夜。
翌日。
清早,林间鸟啼清脆,虫鸣悦耳。
晨风徐徐,树叶沙沙。
经过一夜休整,个个精神饱满,当然,有一位爷例外。
墨连城好像一夜未眠,眼中的红丝很明显。
曲檀儿从冥想中睁开眼,就发现了他的情况,于是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墨连城以为她终于发现自己的纠结,终于又关心他了,终于恢复正常了?
结果是曲檀儿一脸认真道:“周围环境是简陋了一点,你便将就些吧。”
墨连城:“……”
胸口好像中了一箭,好痛!
他是那种吃不得苦的人吗?!
他会因为环境恶劣,就睡不着觉吗?
因为比起这里,更恶劣的地方都去过了!
墨连城缓了好一会,才让激荡的情绪压下,“檀儿以为我是由于环境不好,才会一夜未眠吗?”
“难道不是?”曲檀儿的脸庞闪过迷惑。
很快,她又恍然大悟一般,“呃,我知道了。”
墨连城一听,心里又燃起希望。
可是现实很快又给了他一击!
“秦岭的事,真是辛苦你了。”曲檀儿温然的浅浅一笑,又用半告诫的口吻说道,“不过,辛苦之余,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后,你就不要再熬夜了。秦岭的伤势需要精心调养,急不得的。如果中途你的身体熬垮了,就没人能救他了。所以,就算为了秦岭好吧,你也要先保重好自己。”
墨连城心里苦啊。
是关心了,可关心的话听着听着,意